李骏却不信她,视线像是淬了毒一般:“在场众人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你冲向阿嫣,你还敢狡辩!”
桓嫣适时的拉了他一把,气息微弱的说道:“不……不怪阿瑜,是我自己不小心……”
她再说不出话来,只唇角挤出一个惨笑。
桓嫣表面上在替谢瑜说话,其实则是置谢瑜于不利之地,就是要将“故意撞人”这罪名牢牢的扣在谢瑜脑袋上。
谢瑜当然不会听之任之。
“李公子慎言。”谢瑜咬了咬唇,“方才桓姑娘打到我的马,让它发疯乱跑,这你们都看见了。我马术本来就不好,拼劲全力才拉着没让自己摔下去,自然控制不了它,起身的那一刻正好跟桓姑娘撞了。”
谢瑜这分明是狡辩,李骏知道,所以他更生气。
“你马术差?”他冷笑,“大家都长了眼睛,你方才那马术极好,一看就是学过许久的,你还敢胡言乱语!”
谢瑜眨了眨眼睛:“‘学了许久?’李公子才是那个凭空乱说的人。你既然说我是学的,那请问在场众人可能看得出我是从何人?方才倒挂在马腹上那一下,可是谁的招式?”
众人都回答不上来。
在场的世家贵族,大多数都懂一些马术,谢瑜使得那一招闻所未闻,在今日之前从来没人想过还能有人挂在马肚子上,更别提付诸于实践了。
李骏也没有答案,脸色难看的很。
谢瑜绝十分想笑。
这些人生长于中原地区,对马匹根本不了解,马球也就是玩乐而已,真正的马术还是要看北方游牧民族的。
北方的游牧民族极擅长马背上讨生活,这一招倒挂在马腹下,可以避免被敌方的乱箭射中,还能出其不意的偷袭。
只是这个时代,连游牧民族自己都未必发明了这一招,中原的汉人们又从哪里听说呢。
谢瑜在现代的时候家境极好,当然也练过马术,而且练得不错,她从一开始所谓的“不会马术”就是托词而已。
李骏脸色青一块白一块:“妖言惑众,你……”
“李公子可以了。”燕云昭打断李骏的话,“本皇子看得清楚,的确是桓姑娘先用马球杆打在了谢瑜的马上,才有这一场闹剧,就算是追究责任,也追不到谢瑜的头上。”
他这么一说,大家才想起的确是桓嫣先动的手。
而且那一击也不像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