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连她的担心都体会不到,你知道她每天看我那种眼神就跟刀子在我的心上一样,你懂。”
“……”
“你不懂,你肯定没谈过恋爱,你懂什么懂小屁孩儿。”孟长川揉着眉心。
“呵呵臭老孟,你叫谁小屁孩儿呢啊,你叫谁小屁孩儿呢?”
陆洋一个劲拧着孟长川的胳膊。
所以这样还不是小屁孩?
为了庆祝自己没得肺癌,孟长川和陆洋一起去了附近的游戏厅。
陆洋其实是一个玩性特别大的人,他喜欢打游戏机,喜欢赛车,喜欢篮球。
喜欢蹦蹦跳跳,喜欢任何的竞技运动。
和孟长川这一点挺像的。
孟长川本身也是一个体育细胞比较发达的人,他也是喜欢篮球。
所以在游戏厅里面边和陆阳玩起了投篮。
在没有孟长川之前,陆洋几乎很少来游戏厅了,一来绵绵她很忙,根本没有时间陪着陆洋,二来傅生,他是属于文艺细胞多一些的男人。平时哪怕是傅生有时间他也不会来这种地方,而是选择弹钢琴,弹古筝,或者看书,练字。这就是傅生。
陆洋总是说,“姐夫,诶,你怎么提前过上了六七十岁的生活了,你学学人家孟……”
每次话说到一半的时候,陆洋卡克了。
他知道自己这张嘴有时候就是欠揍,面对不该说话的人,总是说出一些欠扁的话。
现在傅生被关进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傅生竟然就是不肯出来。
陆洋很着急,他知道绵绵,其实比任何人都着急。
孟长川其实特别想从陆洋的嘴里套出话来,但是他套不出来。
因为陆洋他不想背叛傅生。
两个人很快分道扬镳。
回到家里,绵绵看见他,问他孟长川的情况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啊……是这样的姐,医生说。老孟做手术成功几率非常大,手术就定在这个星期……天!啊,对,就是这个星期天。”
绵绵淡淡地扫了陆洋一眼,他支支吾吾做什么?!
“有这么快的手术,不是需要医生制定方案,几个专家共同商讨才能做出决定的吗?”
绵绵的心思依然很重。
陆洋的双手摊开,“那老孟的情况其实是比较乐观的,嗯对了,医生说,老孟,他的恢复能力是不错的,癌细胞已经比之前少了很多了啊,对,就是这样。所以这个周就能做手术了。”
绵绵还是半信半疑。
感觉。
陆洋哪里怪怪的。
“哈哈,老姐,相信老孟肯定会康复的,而且你就别担心了。这样老孟康复了,你也开心了,傅生也开心了,我们就回到之前的生活吧,好不好呀,老姐?”
绵绵推了他的头一下,面无表情:
“你有时间在这里对我撒娇,还不如去找个喜欢的人去相亲,我已经看够你了。”
“why?老姐不是吧,你才养了我多久你就嫌弃我了。嘤嘤嘤,人家不开心了。”
“……”
陆绵绵伸手就弹了陆洋一个脑瓜崩。
“就你知道嘴皮。”
“嘿嘿,你永远是我最爱的老姐,我们的关系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绵绵的心里非常有感触!
是啊,什么关系,什么事情,只要不牵扯到爱情,那么那种关系就绝对不会发生变质。
她和傅生最后真的能跨过去吗?
绵绵自己,也没有信心了……
……
孟长川的手术定在周日,但是这个星期六的时候,孟长川要和绵绵一起去参加一场晚会。
这是王薇薇的合作商举办的宴会。
首当其冲邀请了绵绵!
知道绵绵会过来,一来就说明绵绵心情好,二来就说明绵绵是想要跟你合作了,主要是圈子里的人现在都懂绵绵的意思和态度。
绵绵是带着孟长川过来的。
孟长川给绵绵开车,下了车之后他又给绵绵开车门。
绵绵全程没有看他一眼,之前看她满眼都是光,现在她真的没有光了,因为绵绵知道——
一个女人,自己就是自己的光。
“傅总!您来了。”王薇薇穿着黑色的礼裙,朝着绵绵这边婀娜多姿的走了过来。
陆绵绵看着王薇薇的身影,嘴角缓缓地挑起了一抹冷笑。
“王小姐盛情邀请,我怎么能不来,是不是孟助理?”
她将目光投递到了孟长川的身上。
孟长川的双眸微微眯着,他知道绵绵说这句话是故意的,但是他配合的说:“是的,绵总,只要是您想来的场合没有来不了的。”
王薇薇看见孟长川对绵绵这么恭敬的样子,心里别提多么愤恨了。
凭什么?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用力的捏了捏手掌下面的手指甲,随即露出来最得体的微笑。
“那就里面请,我祝,绵总和孟助理今天玩的愉快。”
王薇薇的眼底闪过了一抹算计的光芒!
等着看吧,陆绵绵。
“……”绵绵坐在了第二排的位置上。
红色的椅子和她身上黑色的长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么气质卓然。
孟长川便是站在那群助理之间,恭恭敬敬,黑色的西装勾勒着他修长的身躯。
同样都是助理,但是孟长川的气质在人群之中整个人就显得不一样。
身旁有两个男人禁不住打量孟长川,孟长川挣了挣自己的领带,只感觉有两道身影从旁边走了过来,还没等反应过来,一巴掌就甩在了孟长川的脸上。
动静不小!
“好小子,你终于出现了,终于让我逮到你了!”
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宁朝夕的父亲。
孟长川看见了宁朝夕的父母在自己的面,他垂下眉睫,什么话都没有说。
其实他没有躲,也没有逃,他只是断绝了和任何人的联系,要不是绵绵把他从那个破旧黑暗的房间拉出来,那么现在的孟长川依然是每天拉着黑漆漆的窗帘,一个人孤独的守着日日夜夜的痛苦。
所以这一切他都要感谢绵绵。
他也知道自己终归是要面对宁朝夕的父母。
终归是有这么一天。
“叔叔阿姨,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孟长川的这句话包含了很多很深的感情。
宁朝夕的父母可不吃这一套,指着孟朝川的鼻子。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虚伪,呵呵!你有本事把我的女儿还回来呀,我可怜的女儿。我可怜的女儿啊!”
“……”孟长川依然是一言不发的样子,他没有接话,眉眼之间闪过了几分凝重和肃穆。
不远处,绵绵缓缓的朝着这边走着过来。
“怎么了?”
“陆绵绵?你也有脸出现在这里?!”宁朝夕的母亲,将目光对准了绵绵。
“你是帮凶!帮凶!就是你们两个人合伙,害死了我的女儿,害死了我的朝夕!我可怜的女儿如花似玉的年纪……却被你们这两个蛇蝎心肠的人弄得被车撞死的下场!”
绵绵抱着胳膊,那眼神里面藏着的冷漠是到了极点的冰凉。
绵绵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像是做错事情的人,并不是她。
的确,绵绵根本什么错都没有,她不需要为了任何人去买单。
她将目光对准了宁朝夕的父亲,开口时说的话很是稳重。
“宁总是吗?在公众场合打我的人,是不给我傅绵绵面子吗?”
闻言,宁朝夕的父亲咬了咬牙问绵绵。
“孟长川怎么就是你的人了?”
绵绵瞄了眼孟长川,面无表情,“他是我的助理,那么自然就是我的人,打狗还要看主人,这句话我想宁总该不会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