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韵就站在他身旁,瞥见楚之墨凝重的神色,好奇的凑上前去在他身边用力闻了闻。
楚之墨嫌弃的甩袖,试图把她挥开。
然而江清韵非但没有半点自觉后退,反而还凑的更近了,低声嘟囔:“十一皇叔,你怎么突然变得酸酸的?”
楚之墨的脸一下子黑了。
宁王将江清韵从他身边提回来,江清韵一边后退一边还嘟囔:“怎么跟昨晚蘸饺子吃的醋一个味?”
“行刑。”楚之墨沉声命令,盖过了江清韵不解的嘟囔。
萧子铭冲江清韵露出感激的一抹笑,自己上了行刑长凳。
虚怀看得出主子不满,主动接了打板子的活。
板子落在身上发出厚重的声响,听得江清韵心惊胆颤,连忙跟宁王求情:“爹爹……”
“这次放过了,下次指不定别人怎么欺负你呢?别缺心眼!”宁王低斥。
江清韵委屈的又看向楚之墨:“十一皇叔……”
楚之墨目不斜视:“虚怀你没吃饭么?”
虚怀心里一个颤颤,下手连忙又狠了些。
江清韵撇嘴:“不打了行不行……我错了还不行么……早知道我就不闹了……反正又没伤到我……”
“对!都是你的错!害的我哥哥挨罚!”萧贞怡恼怒的瞪着她。
江清韵委屈的嘟嘴。
萧贞怡见她不说话,气势更甚,“江清韵!看看你!我哥哥上次救你受的伤还没好呢!你还要打他!你还是人吗!”
江清韵委委屈屈的低着头,撅嘴:“我本来就不是人……诶哟!爹爹你干嘛打我?”
“胡说什么!”宁王收起手上的爆栗,“怎么被人三言两句就带走了?还非要伤着你了才开心?”
江清韵捏着耳朵不敢说话。
楚之墨瞥了她一眼。
板子一道道沉稳的落在萧子铭身上,他咬紧牙关半声不吭,眼中似乎还带着三分笑意。
萧天华看的心脏直跳,眼看已经打到五十大板,他猛地上前拦住还要下板子的虚怀:“子铭你怎么样?怎么样啊?”
萧子铭满头大汗,嘴唇都白了,咬牙道:“没事……”
“子铭……”萧丞相是真心心疼儿子,可怜巴巴的冲太后跪下。
太后瞥了眼楚之墨,见他还不愿意松口,又想起刚刚擦着自己脑袋过去的那一箭,心里更加不满,冷声道:“子铭本没有错,身上还有旧伤,剩下五十板子先记下吧,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楚之墨不同意:“只怕拖着拖着就忘了。”
“忘了才最好呢。”江清韵轻轻地道,却不料被楚之墨听了个清清楚楚,得到十一皇叔白眼一个。
江清韵吐了吐舌头,躲到宁王背后。
太后眼神肃杀的望过江清韵,瞥见楚之墨脸色不善,她又掩嘴轻笑:“瞧十一皇叔这严肃的模样,知道的道是皇叔执法铁面无私。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像康德郡主所言,皇叔是吃醋了呢。”
萧贞怡听不出太后话头是什么意思,不解的问:“吃什么醋?”
太后示意她瞥了眼江清韵:“大概是吃醋子铭舍命救下康德郡主,如今康德郡主又愿意为他不计前嫌吧。”
楚之墨一向苍白病弱的脸上隐隐黑了三分。
太后又对宁王道:“宁王,我瞧康德郡主和子铭两人也是两情相悦,不如今日哀家就为他们指婚如何?”
被萧丞相扶起来的萧子铭微微一愣,不知道为何,他忽然觉得浑身的疼痛都消失了。
太后一派和事老的模样:“往后大家都是一家人,就不要为这些小事斤斤计较了。”
宁王还在绞尽脑汁思索着该怎么推却,江清韵已经不满的拒绝了:“我不要嫁给他,我要嫁给十一皇叔。太后,您给我和十一皇叔指婚吧!”
“不要脸!”萧贞怡低骂。
太后脸上的笑意也慢慢冷了下去,问江清韵:“子铭有什么不好吗?”
江清韵摇头:“他很好呀,可是我不嫁给他。”
“既然他很好,那你又有什么不能嫁的?难不成丞相府大公子,还配不上你?”
江清韵继续摇头:“不是,主要是康德郡主不喜欢他。”而且他身上还没有龙气。
萧子铭心间泛起一股苦涩,见太后还想说什么,先一步道:“姑姑……”
众人纷纷看向他。
萧子铭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姑姑莫再玩笑。侄儿什么名声您也知道,不必误了康德郡主,以免两家往后交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