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完全不敢吭声。
叶禅音走到大门口的时候，遇上了法空。
法空见她要出门，挑眉：“之前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叶禅音跟他说过，她请徐鸣玉姐弟帮忙调查上京城内谁得了怪病的事情。
法空本想说，她若是想知道的话，他可以帮忙调查。
但是，既然她已经自己找到了可以帮忙的人，他便不必要多此一举了。
不过，他私底下还是让凤君撷叫人也出去调查了一番。
毕竟这种奇怪的黑气不寻常。
且听叶禅音说，这个还具有传染性。
若是在上京城内蔓延开来，身处其中的人，怕是都无法避免。
叶禅音朝他点了点头，“我现在要过去。”
“我跟你一起？”
“不用了，你跟他们又不熟。”
“这话说的。”法空道：“认识一下不就熟了吗？”
叶禅音道：“这个不是重要的问题，主要是，别让人知道我们走得近。”
法空挑眉：“为何？”
叶禅音一本正经道：“做人总得有张底牌吧，你就我的底牌。”
法空：“？”
叶禅音说：“身边那个最厉害的人，才可以称之为底牌，你懂不懂。”
法空愣了下，忽然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说，我很厉害？”
“难道你不厉害吗？”
法空当即大笑了起来：“对对对，你说的没错，我很厉害，我真的很厉害！”
而且，在这丫头眼里，他竟然是最厉害的？
也对，凤君撷在她的眼里，大概是个需要被保护的人。
她怎么可能会想到，凤君撷哪怕双腿废了，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动得了的。
叶禅音敷衍地陪他大笑了几下，然后挥挥手，就飞快地走了。
她走远了以后才稍微松了口气。
不怪她谨慎。
只是上辈子经历的事情太多了。
身边就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这辈子，即便法空用佛陀起了誓，她也不敢完全相信他。
只因为，法空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了。
偏偏在她的双眼进化成了佛眼的时候。
而且，上辈子，她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个人。
只听说过几次。
但印象不深。
重生后，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
就算是因为她的改变，而让后来的事情和之前发展的轨迹不一样。
加上她的介入，让她发现了一些上辈子自己没有注意的事情。
这些都可以理解。
但有些从未出现过的人忽然出现了，就让她觉得很奇怪了。
她是重生回来了。
慧眼变成了佛眼。
梵音寺的人忽然出现在她身边，她不得不谨慎提防。
她怕被人发现自己的重生。
也怕这双眼睛被人觊觎。
这可是佛眼啊。
若是被发现，那么，多少人想要挖她的双眼？
前世慧眼被毁，眼珠被生生挖掉的痛苦还铭记于心。
她只要想到那个场面，就会觉得双眼都是刺痛的。
那是一种永远都无法摆脱掉的隐痛。
她不能再重蹈覆辙。
也不能轻易把自己所有的信任交出去。
所以，让法空知道一些事可以。
但不能让他知道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