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乌泰,快得飞起,心里甚至还哼起了小曲,自己成了,自己替自家那不中用的主子求了更多的机会!
而相比较于乌泰的心花怒放,留着籍弘嘉寝殿里的清尘此刻心情却是沉重的。
他的主子疯了。
人家那姑娘走了半天了,他还在瞅着房间里那个色彩诡异的“野鸡”,和人家对眼。
“殿下,杨姑娘的主意,您觉得可行吗?”清尘开口问道。
不同于乌泰那个武夫,清尘在籍弘嘉身边的身份和地位都不同。
他不光是照顾籍弘嘉饮食起居的贴身侍卫,更像是一个谋士,很多事情,他都有一部分的话语权。
籍弘嘉放下手里那只木头刻的“野鸡”,脸色又恢复到了平静时的冷淡。
“本王觉得可行。”籍弘嘉说道。
清尘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这话还是得说,“殿下,这女人……”
清尘立马发现籍弘嘉脸色不对,赶紧改口说道,“这杨姑娘的身份复杂,说不定是给您下套呢,你说,她这样为您筹谋,又没有任何的名分,她图什么?”
说完,清尘很是满意,感觉自己问到了点子上。
“这很简单,”籍弘嘉却一副慵懒的样子,欠了欠身子说道,“因为她图本王。”
清尘嘴角一抽,脑子瞬间停滞。
“这个姑娘当初在祈福池上,对本王一见钟情,后来又在茶楼想表白,却又不好意思假托六皇子的名,之后她有反复试探,反复示好,她把对本王的爱都刻在了脸上,本王再清楚不过了。”
清尘看着籍弘嘉的表情,咽了咽,试探性的说道:“殿下,您说过,女人是最不可信的,何况她做事鲁莽,身份又低微,对您的帮助远不如杨家的嫡女杨泠,也不如袁家的袁楚瑶……”
“说这些做什么?”籍弘嘉冷厉的眼神扫了清尘一眼。
清尘连忙说道:“殿下,您对杨姑娘与其他人都不同,怕是您……”
“你放心,”籍弘嘉语气又轻松缓和了不少,“本王不曾动心,对她,本王只是利用罢了。”
清尘看着床上刚换好的被褥上的褶子,和床头那个与房间风格格格不入的“野鸡”挂件,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
他主子,怕是已经折在这上面了。
而杨沐,是不可控的,他不能允许这庞大的计划中,如此重要的位置,出现一个巨大的不可控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