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秦瑟凝视起秦脂来。
秦脂这个时候出现,未免太巧了吧?
她原本还在想赵四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并未按照原本约定出现在刑部,秦脂便跳出来告知她这一切。
可看秦脂的神情,对待她全然是恭敬和善意,并未有任何算计之色。
秦瑟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应该不会偏差太远。
难道还真是巧合了?
秦瑟一时间竟然拿不定主意了,在她身上还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她思忖了片刻,道:“你今日来找我,是想与我相认,回到我身边吗?”
秦脂露出喜色来,重重地一点头,“奴婢自然是想跟着小姐的,我跟着小姐从小到大,从未分开过一日,这几年间,我一直在等小姐将奴婢带走。”
秦瑟没有答应,“但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没能力带走你。我一个孤女,他是堂堂王爷,我没资格在他面前说话,更别提要走他的贴身婢女。”
秦脂的脸顿时垮了下来,眼泪汪汪地看着秦瑟,“小姐……”
秦瑟最见不得人哭,顿时头大如鼓,“你先别哭,我也并非是不要你了,只是暂时带不走你。若你愿意等的话,便先跟着燕王,待时机成熟,有机会了,我再带你走,如何?”
秦脂抹了一把泪,“我都听小姐的。”
秦瑟扶起她来,“这就好,你是燕王的贴身婢女,不能离开太久,先回去吧。”
“那,那改日有机会,我再来给小姐请安。”秦脂点点头,在秦瑟的催促目光下,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后院。
秦瑟捏着手中从秦脂那得到的帕子,微微眯起眼来,并未着急起身离开。
待出了后院,秦脂便擦掉了面上的泪,面色平静,一点都不像是刚哭过的样子,循规蹈矩地回到了楼上。
……
秦瑟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一刻钟之后。
看到她回来,谢桁朝她了一眼。
她朝谢桁微微点了一下头,示意自己没事儿,便回到了座位上。
秦湘见她出去这么久才回来,便道:“堂姐你是身体不舒服嘛,去个茅房去那么久?这一出戏,都唱了大半了。”
曹玉梅闻言,冲她无奈摇头,“你一个姑娘家,说话也该委婉一些,被旁人听见你一口一个茅房,又该觉着你太没规矩了。”
秦湘撇嘴,“可梅姐姐你不也是叫它茅房吗?那地方本身就是个茅房,难不成我还能给它起个多文雅的名字?”
曹玉梅:“……”
她算是无奈了,索性不再说话,反正也说不过秦湘。
秦瑟莞尔道:“倒不是吃坏肚子,只不过方才在燕云台迷了路,一时没找对方向罢了。”
曹玉梅道:“这也难怪,秦姑娘大抵是没来过燕云台的,是我考虑不周,方才应该叫丫环跟着你才是。”
秦瑟微微摇头,“倒也没什么,如今不是回来了吗?”
曹玉梅望着她,笑了笑,便跃过了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