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们离开后,今夜的宋谢临罕见的做起了一个缱绻暧昧流转的梦。
梦里是今天午时的那个小花园中,只是原先的大堂哥换成了他。
他看见他的怀中,正搂着那名柳如眉,云似发,鲛绡雾縠笼香雪的女人在肆意亲吻,她柔软无骨的小手只有攀附着他才不会掉落下地。
“这里,真的不会有人来吗?”眼梢间堆积着海棠艳色的何朝歌不安的推了推他,显然是担心会有人来。
“放心,这里不会有人来的,你就放心好了。”他虽是第一次做起这等暧昧的梦境,可人就像是无师自通一样,他更是爱煞了她那副羞涩的模样。
“还有你不要紧张,放松些。”他说话间,还学着今日看见大堂哥时做的那样,一巴掌拍在了那团犹如香海云端的莹月上。
“那你轻些。”可当何朝歌的话才刚说完,那毛头小子就不管不顾的懵撞进来,那力度大得,差点儿没有撞得她直接磕到了那石桌上。
一头海藻墨发因着没有了簪子的束缚,此刻正肆意的洒落在那绣着红梅点点的衣襟上,以及同少年的细软墨发相互纠缠在一起。
“你知不知道我叫什么。”禁锢着她那截杨柳腰肢。眼眸猩红的宋谢临不忘捧着她的脸,问她。
他到底是谁,而她又是谁,还有现在的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宋家小郎君,不知道我说得可对。”梦里的女人,就像是一株只能依附他而生的菟丝花。
看起来是那么的乖巧,又那么的听话与可口。
“那你又是谁。”
“我嘛?自然是宋小公子的心上人,不知我说得可对。”媚眼如丝的何朝歌轻笑着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耳垂,脸颊,温热的兰息则将他给团团包围。
连带着宋谢临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倒是突然明白,为何他那位向来看着端庄严肃,就连头发都梳得一丝不苟的大堂哥也会那么的喜欢这个女人了。
“啧,想当本公子的心上人,你倒是敢想。”随着话落的是他力度贯穿地心的狠力。
“你轻些。”贝齿轻咬红唇的何朝歌许是觉得有些不舒服,不由伸出那只白皙的小手推了推少年。
“若是本公子轻些,怎能让你记住本公子。”
那个午后的牡丹花开得格外的艳靡,连那吹拂过来的清风都带上了缕缕香甜,以及原先停在树梢上的白头翁都羞得飞到了远处。
等宋谢临醒来后,只觉得裤子有些潮|湿得难受,更别说梦里的那位何女君,实在是太勾他了。
连带着天都还未亮,便面红耳赤的将那脏了的裤子给烧了,省得看见它,就在提醒着他先前到底做了什么蠢事。
而另一边的何朝歌却是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又伸手揉了揉鼻尖,抬眸看了眼现在的天气,倒是挺好的啊。
“照影可是不舒服?”与她下着棋的刘玉香见她打了喷嚏后,还以为她是着凉了。
“没有,反倒是过几日会有一个游园会,锦绣到时候可想好要卖什么了吗?”
其实那游园会,不过就是一个盛开着百花的偌大牡丹园,因着里头有着十几株百十年树龄的紫薇花。等那花开的一刻,人只要在树荫底下走上一遭,不但落了个沾衣余香,更兜收了一怀好运与那沉迷的爱。
并且那牡丹园一年之中只开放那么三个月,等里头花谢后便会再次合上大门,等着下一年的到来。而园开的那一日,更是吸引了不少慕名前来者赏花作诗。若是想要在里面摆放东西,只要交上一定的摊费便可。
加上现在的他们已经放暑假了,就想着卖点什么好去补贴家用,毕竟他们并非是那等家财万贯的富家子女,只能称一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我这不是还没有半点头绪吗,便想着问你有什么好的主意。”刘玉香一摊手,显然也无半点头绪。
若是让她读书她还行,可对于这做生意一类来,实在像是让倒拔垂杨柳的鲁智深拿着绣花针绣花一样。
“书画笔墨纸砚过于普通,可若是卖吃的,我们二人又谁都不会做。”其实说到这个,何朝歌也是颇为苦恼。
“若是卖吃的,我们可以找我哥哥来帮忙,而且我哥哥的手艺,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一听到吃的,刘玉香倒是马上两眼放光。
毕竟他们不会做不要紧,重要的是有人会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