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已经充分证明了,在这个房子外面都是危险。
“一日三餐都在这里吃?你做?”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正渐渐逼近。
苏贺抬眼,“不然你做也可以。”
惨了惨了,悲伤的预感从来都不会错,这里恐怕就要变成另外一个华星病房了,上锁的那种。
这回比上回更厉害的是房间里还多了一个专门保安,有了苏贺这个灵活的实时监控者,这下子恐怕真的别指望能出门了。
“那跟在医院有什么区别,我不要!”
几乎是反应过来之后瞬间她就要开启了强烈抗议模式。
苏贺完全没当一回事,“那要不然我们回医院?。”
这下烨宛彻底语结了,好像一只被兜头浇了水的斗鸡,瞬间变成了落汤鸡,毫无气势可言。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瘫坐下来,口中念念有词,“医生都说了,孕妇最关键的是要保持心情平和,你总这样害得我根本就没办法平和。”
“瞎说,”苏贺的语气急转直落,极快速的就蜕变为温柔模式,“我这就是在营造一个可以让人保持平和的环境。”
“那医生还说了,我需要适当运动。”当初来东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这里空气好、环境好,想着每天出去散散步也是挺舒服的,可没想到这次回来竟然被下了禁足令,即便是有禁足令,出门散步总不会也不允许吧。
“顶楼上去有一个天台,风景很不错,明天起我陪你在上面绕圈散步。”
“顶层不是阁楼吗?什么时候变成天台了?”她严重怀疑苏贺为了不让她出去已经开始信口胡编了。
“如果不信的话,吃完这个我就带你去看看。”
苏贺慢悠悠的走过来,将精心切好的一盘水果放在她跟前,又体贴入微的将叉子准确的摆放在她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之间,示意可以吃了。
难得烨宛竟然顺从的就叉起来一块平时最不爱吃的苹果放进嘴里,索然无味的嚼了起来。
今天她的脑子显然已经超负荷到完全转不动了,别说跟苏贺这个狡诈的大魔王斗智斗勇,能精神饱满的撑到检查之后都已经算不错的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来回奔波累了的缘故,还是因为在苏贺这受了打击以致觉得生活毫无指望,总之,她还真的有点犯困了。
好险有敲门的声音及时出现,打消了她的困意,让她重拾精神。
好像被雷击到了一样,她立马就腾空而起,随意的趿上拖鞋颠儿颠儿的就去开了门。
可惜,这种振奋精神的好光景并没有持续太久,这个说起来也就是她听到敲门声到开了门这一段时间的功夫吧。
之前都是因为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卢帆。
看到开门的人是烨宛,她好像放心的舒缓了表情,又好像更严肃了。
“卢主任,嘿嘿嘿,你好呀。”
逃脱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烨宛侧过身,看到客厅里的苏贺一副淡然的模样,又回想起他刚刚竟然都没有阻止自己去开门,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愤愤的看了对方一眼,可惜对方并没有把她这个凶狠的眼神放在心上,而是不紧不慢的穿好了外套,顺便也没忘了把她的外套一起带出来。
“走吧,既然医生都找上门了就先去检查吧。”
她十分想要报复一下,可是却找不到合理的理由,于是只好在衣服上撒气。
“不就在隔壁吗穿什么外套,卢主任我们走!”
苏贺递上外套的手还停在空中,他怎么突如其来的一下搞的有点没反应过来,等到看着两人的背影走出几步开外才无奈的笑了笑。
烨宛这回估计是真的有心想要报复他,跟着卢帆进了诊疗室之后就把门给反锁上了,他只好拿着外套站在门口等。
可能是因为几天没有见到他们,不放心,这次的检查时间特别长。
到了深秋,一天比一天短了起来,刚刚他们回到别墅的时候还是临近黄昏,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天就已经要擦黑了。
路上的灯还没有来及点亮,秋风已经嗖嗖的刮了起来,周围暗暗的看东西都得半眯起眼睛。
他就这么站着等了一会感觉好像更冷了,想回去加件衣服可是又怕自己一个转身的功夫里面的人就出来了。
这种温度烨宛一出来必须得披上件外套才行,几步路也不能妥协。
这就好像是一种信念一样,逼着他笔直的站在原地等候。
突然,不远的前方好像有个影子渐行渐近,随着距离的缩短那个身形的轮廓越来越清楚。
可不正是刚刚烨宛一直“牵挂”的邵新实吗……
看见他,苏贺简单的摆了两下手以示招呼,邵新实也懒懒的摇了两下算是回应了。
“走了?”苏贺先开口。
为防止一会烨宛又用这个人当借口,还是自己先了解清楚比较好。
可惜,邵新实拼命的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
“不知道。”他的回答比打招呼的动作还要懒,透露出一种从内到外的疲惫。
“什么叫不知道?”苏贺皱眉。
那个危险分子难不成还硬要留在东湖不肯走?
“我摊牌了,她很生气。”邵新实摸摸口袋好像在找什么,没摸到之后很快就放弃了。
这个回答并没有让苏贺感到惊讶,他能理解,美男计再好用也得看用在什么人身上。
在王美丽这样的对象身上,再能起作用的美男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不过面对着邵新实,他可不能这么说。
“你又不是没摊过牌,纠缠你的女人也不在少数,拿出你夜店小开放荡不羁的态度来就足够应付了。”
邵新实看起来并没有被安慰到,反而还更加苦闷了。
他停了一会又打起精神去摸苏贺的口袋。
苏贺极不耐烦的躲避着,“别找了,没有,宛宛怀孕了我怎么可能还会抽烟。”
邵新实不抽烟但有个怪癖,就是遇到心烦的时候就想要去闻烟草的味道,这是在姐姐去世的那段时间落下的毛病。
那段时间他抽烟抽的很凶,一根接着一根,一天能抽掉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