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迢迢走进了法庭,本来庭审已经结束马上就要宣判,但是沈迢迢身边的高律师在和审判长说话。
沈迢迢不知道他们来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审判长宣布还有证人。
怎么还有证人?
所有的证人不都已经出过庭了?
沈迢迢将目光投向法庭的门口,只见邓彤叶袅袅婷婷地从门外走进来,脸上挂着恬淡的笑意。
沈年在听众席里也看到了邓彤叶,顿时有些不安起来。
他在椅子里面坐正了伸长脖子,看着邓彤叶。
当邓彤叶从他的身边走过去的时候,沈年在小声的喊她的名字:“喂,你这几天到哪里去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
“听众席里请肃静!“审判长严肃地道,沈年只能闭上了嘴。
邓彤叶目不斜视,好像没听到他说话一样,走到了证人席里坐下来。
审判长问邓彤叶:“介绍一下你自己,和被告与沈氏集团的关系。”
“我叫邓彤叶,我是连升集团业务部的经理,我们集团和沈氏集团是有业务往来,我和沈氏集团的原代理主席沈年的关系比较亲密。”
“你说的亲密是哪一种?”审判长问。
“沈年一直在缠着我,而我也因为公司的业务能够进行得比较顺畅,所以不得不接受他的骚扰。”
沈年忍不住想从椅子里站起来辩驳,被审判长一个眼神给瞪回去了。
“你对本案有什么证据?”
邓彤叶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然后从里面倒出了一些东西。
律师走过去将里面的东西呈到审判长的面前,审判长打开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又交给身边的审判员。
“这个开工许可证你是从哪里来的?”
开工许可证?
审判长这一句话刚说出来不仅沈迢迢愣住了,连沈老爷子他们也很惊讶,沈年的脸色都白了,目瞪口呆地看着邓彤叶。
“这个开工许可证是我从沈年的保险柜里面拿的!”邓彤叶不疾不徐地回答。
“你为什么会打开沈年的保险柜?”
“是他示意我去拿的!”
“你把来龙去脉说一遍!”审判长道。
邓彤叶点点头,语气缓慢,慢条斯理:“那一日沈年住院我去看他,因为他被沈氏集团开除了,所以有很多有关的文件都在他的保险柜里,他就委托我去帮他把东西给拿出来,其中就有这个开工许可证。”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把它给交上来?”
“沈年一直在找我,这几天我不能现身,只能等到开庭的当天才能出现,省得夜长梦多。”
邓彤叶说完将目光缓缓的投向沈迢迢。
和邓彤叶的目光对视,沈迢迢才好像慢慢的明白了点什么。
难道她这几天找不到她和东方是因为邓彤叶怕沈年也找到她,所以就藏了起来?
沈迢迢的目光在听众席里面搜寻着,终于在拐角处看到了东方,他很认真的在听庭审,漆黑发亮的双瞳中满是坦荡。
沈迢迢意识到自己好像又错怪他了,为什么总是把东方想成那种不堪的人?
邓彤叶又继续说:“沈年让我把他保险柜的东西拿出来之后,我就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发现这里面不仅有开工许可证还有很多他贪污沈氏公司财产的一些电子账簿。”
沈年脸色大变,从椅子里面站起来大声咆哮道:“根本就没有的事,不要听这个女人胡说八道!”
“肃静!”审判长呵斥他,在纸袋里倒出的那些东西里找到了一个存储卡,然后递给了身边的审判员。
审判员将存储卡插进电脑里,过了一会儿将电脑拿到审判长的面前。
审判长看得很仔细,沈年紧张万分,瞪大眼看着审判长。
稍后审判员宣布:“因为此案牵扯到沈氏公司的其他案子,但是和此案又有关联,我庭决定合并审理,现在沈年作为第二被告人,请上庭!”
沈年愣了一会儿才被庭警从听众席里面拉出来,本来他今天容光焕发西装革履,就是等着看沈迢迢坐牢,可没想到自己却变成了被告。
他被庭警带进了被告席中坐着,看着对面的邓彤叶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邓彤叶给撕碎。
邓彤叶倒是很淡定,看也不看沈年。
律师走到沈年的面前盘问:“开工许可证你是怎么来的?”
“我根本就没有见过那个东西。沈年还在狡辩。
“那为什么会出现在邓彤叶呈上来的那个资料袋里?”
“我怎么知道?”沈年失口否认:“谁能证明我让她去我的保险柜里面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