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张血肉模糊,鲜血淋漓的恐怖身躯正在自己身上扭动,头颅几乎是两半,脑浆和骨头在随着女人的摇摆晃动,胸膛凹陷,肋骨外翻,大腿断成几节,高低错落,仿佛被车来回碾压过。
宫沐林吓得魂飞魄散,他一把推开女人,屁滚尿流的逃出纱幔,但是他怎么跑都跑不掉,那女人入行随行的贴着他,在他耳边轻声说。
“林哥,你怎么不要我了?你不是最喜欢和我欢爱了么?”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张道长,道长救命,救命啊。”宫沐林眼看着那女人白骨混合鲜血的手掌马上就要勾到自己,他双腿瘫软无力,想跑也跑不动,吓得瘫在地上屁滚尿流的往后爬,却一步都挪动不了。
“道士?林哥?你竟然找道士来收我?你不是说过要和我长长久久,永远在一起么?你不是最喜欢我的身体么?你看,现在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你也不用在意怕被妻子知道了,你我夜夜入梦恩爱,白头偕老。”
宫沐林眼泪鼻涕横流,他床上动情时说的话,这女人竟然一直记得,还把它当真了?
“来吧,让我们像往常一样,林哥。”女鬼恐怖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她血肉模糊的头颅贴着宫沐林的脸颊亲昵的说。
就在女鬼要亲上宫沐林的前一秒,一阵刺眼的金光从宫沐林身下发出,将女鬼震飞出去十米左右,女鬼身上向被灼伤,发出凄厉的嘶吼。
宫沐林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醒了?刚才的梦,他从梦里出来了?张道长,给张道长打电话,电话呢?
电话,电话在沙发上。惊魂未定的打量着卧室,生怕女鬼下一秒从哪里冒出来,室内的黑暗让他害怕,他将灯全部大开,要下床拿手机给张缘心打电话求救,他是真的被吓破胆了。
掀开被子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他发现下半身过度湿润,好像被子褥子湿漉漉的。
宫沐林发现自己尿床了连忙跳下床,他在梦里吓尿了现实中竟然也真的尿了,天哪,太,太丢人了,他三十好几的大男人,竟然还能尿床。这事儿可不能让人知道。不然他真的没脸见人了。
但是现在重要的不是尿床,他的先活命,这女鬼是想带他走啊,他,他还没活够,他不想死。
“嘟嘟嘟,您拨打的电话现在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冰冷的机械女声给宫沐林带了一些清醒,他想起来张缘心说的不要半夜打电话,打了也没人接。
原来是这个原因,张道长是不是全都料到了?自己竟然跟女鬼夜夜缠绵了这么久?回想起来宫沐林毛骨悚然,一股寒气从脚心窜上来,直冲天灵盖,他浑身颤抖,唇齿发白。
摸着胸口还带着项链,他一把将项链薅下来,摔倒了地上。金镶玉的项链发出清脆的触地声。噹得得一声,在凌晨的房间里会向许久。
张缘心当然知道宫沐林看到之后会害怕,也知道他今晚会吓得胆战心惊,他就是想教训一下宫沐林,让他以后能好好做人,再也不留恋声色犬马之事。
宫沐林以后别说声色犬马了,他能不能石更的起来都是问题。这得是一辈子的心理阴影,以后每每那啥时,相信他脑海中都会出现他和血肉模糊的女鬼爱爱的画面。这辈子是别想正常过夫妻生活了,除非他心理强大到能忘乎所以。
这一晚上宫沐林一眼都没敢合上,坐在卧室的东北角,手里握着小葫芦,胆战心惊的熬到天亮。
枕头下已经化成灰烬的符篆,更加清晰的使他认识到,只有张缘心才是他的救命稻草,张缘心虽然年轻可比自己找过的所有大师都厉害。
他家有一位一直供奉的道长,唐念恒道长,道号长风,他出事了之后也去找过这位道长,但是他看出自己的桃花煞,却无法化解,只是说他命格已定,七杀入命宫,命不久矣,他无法破解。
长风道长介绍他的师傅,但是师傅看了自己也直摇头,直说太凶了,太凶了,给了自己一道符篆,将自己又介绍给了别人。他一路兜兜转转人没少见,却一个都不能给他解决,让他处理后事。
终于熬到了天亮,他迫不及待的想去找张道长,但是不接电话,他也不知道道长家住哪里,要不去清水桥头等他?早去晚去都是去,怎么都比在家里待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