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谎。”
江澜靠在纪时傅肩膀的手一僵,颇有些不知所措。
……原来男人受到冰冷的刺激,也、也会变成那样的吗?
纪时傅没把人弄得太狠,待会还要带他去见姜汶,只在江澜身上收了点利息就了事了。
江澜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重新换上纪时傅给他的衣服,一回头,看见纪时傅身上整整齐齐的,根本看不出刚刚干了什么禽兽事。
变态!大变态!
江澜气成河豚,他现在胸前还肿着呢……总感觉还有什么东西在含着一样。
都怪纪时傅!
“生气了?”纪时傅双臂环上江澜的腰,贪恋着他身上的味道,鼻尖扫过后脖处,语调微顿。
江澜偏过头,连话都不想和他说了,显然是气的不清。
“乔乔。”纪时傅像一只大型树懒,挂在江澜身上,不停的喊着他的小名。
“别气了,行不行?”
“我现在暂时不想和你说话。”江澜闷着声音。
“不许不和我说话。”纪时傅捏着江澜的两边脸颊,明明一个智商在水平线以上的人,此时此刻却像个还没从幼稚园毕业的一样,笨拙的哄着人。
“那我也脱给你看,怎么样。”
“不要!”江澜挣开,“我又不是变态,再说谁要看你的身材。”
“那你还和我生气吗?”
江澜没法子,他这人吃软不吃硬,纪时傅清楚的知道这点,精准的挑着这个点给他道歉。
“不和你生气了。”江澜背过身体,两片蝴蝶骨随着凸起。
“但你下次……不允许再这样了。”
说完,江澜自己都觉得太做作了,他这气生的太憋屈了。
“我的错,等你参加完预选赛,我任你处置。”纪时傅很会哄人,三两下江澜的火气就无处可发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江澜梗着脖子,气消了一大半,拿出手机调到录音模式,抬了抬下巴:“你再说一遍。”
纪时傅贴近了点,毫无负担的又重复了一遍。
江澜摁下暂停,心满意足:“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都录下来了,不许反悔!”
“永远都不反悔。”
纪时傅看向江澜的眼眸,里面丝毫没感受到危机,清澈的像是林间小鹿。
“这还差不多。”江澜毫无提防的低下头,脆弱的脖颈暴露在纪时傅眼前,勾引人来品尝一样。
纪时傅把他衣领提上去,“好好穿衣服。”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江澜就不可避免的想到刚刚发生的荒唐事他身上这件衣服还是纪时傅的。
他人没有纪时傅高,骨架也小,穿着纪时傅的衣服避免不了的长一截,江澜把袖子利落的折上去,又把多出的部分塞进裤腰之中,这才勉强可以穿。
“是领子没有翻好吗?”江澜搭上自己脖子,随手弄了弄,葱白般的手指在乌发中穿过,指尖还泛着暧昧的淡红色。
纪时傅眯了眯眼,看着江澜把衣领越翻越乱,及时制止住了他的下一步动作。
“嗯?”
江澜感受到另一个人的体温,微微扬起脖颈,递给身后人一个问号。
“我帮你翻。”纪时傅动作很快,几下就做好了。
江澜摸摸平整的衣领,不禁咋舌,明明纪时傅才是大少爷,做这些事怎么就那么熟练呢。
“你可真厉害!”
江澜真心感叹道。他父母很早就离婚了,两人都有自己的新家庭了,谁都不要他,最后还是江爷爷接手小小澜,因为这事对他感到愧疚,小时候没少宠他。
这才把江澜养的那么娇气。
“是啊,我可真厉害。”纪时傅指尖穿过江澜的发梢,语调漫不经心:“没有我,你该怎么办才好啊。”
“什么没了你我该怎么办才好。”江澜不自然的向前挪了几步,拉开上锁的房门。“我又不是没手没脚,不需要你照顾。”
门推开的声响可能有点大了,江澜刚跨出一步,就看到面前站着个人。
这人背对着他,应该是在打电话,听到动静,也回过头来。
“江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