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就如同倾斜下来的月光,淡淡地映在她们的身上,那些想她想得肝肠寸断的日子,直到今日才明白,原来这一份念,竟然是甜的。
再没有多余的话语,也没有更多的交流。
除了亲密,只有更加的亲密。
福宝见了她们两个人在这个时候从后门过来,可真是吓了一跳,可未央只叫他下去,他?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自然是颠颠地跑了。
屋外,月色很美,开?着的窗户边上?,烛火摇曳。
幔帐早被人扯了下来,尽管在其中两个人奋战时候难免是大汗淋漓,但这种近身纠缠的事情,还是遮掩着些许才好。
天气很热,院落当中,不时还有沈家人在后院来回走动,沈未央本来带他?回来时候就没想惊动谁,这会儿自然也不想惊动谁。
当真的久旱逢甘露,这一战直到一个多时辰才算消停,后来也顾不上?院里有没有人了,横竖一想夜也深了,多半人都应该是洗洗睡了,声音也大了起来。
等销声匿迹以后,外面一直苦着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的福宝硬着头皮又捱了片刻,才去打了热水来。
果然,两个都累得懒得动,胡乱扯着个薄被单盖在身上?,一屋子的淡淡情-爱味道,福宝伸手拉开?幔帐,被风那么一吹,才是消散了些许。
沈未央香肩美腿都袒露在外,他?目不斜视,侧立在旁:“我打?了热水,外间浴桶也准备好了,大公子先洗还是……”
一时也没能改过口来,幸好未央不想动,只伸腿踢着顾琏城:“你去洗洗吧,我歇息片刻,再去拾掇自己。”
床上?被褥也是脏污了的,福宝不由得开?口提醒她:“叫我换了这床被褥吧,小姐去榻上?躺会儿,待我换好了,再过去叫你。”
她身下都被汗水打得很潮,趴着也不舒服。
沈未央只抓了薄单被裹在了身上,反正用不了多久就去洗了,这也就赤脚走在地上,到了榻上更是直接一倒,其实被下都是赤-裸着的,是未着片缕。
福宝这就去换被褥,因为就在窗口处,这榻上可比床上?凉快得多,她先还是闭目养神,慢慢地就有了困意,一点点地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去。
月光淡淡的,从窗口倾泻进来。
未央面朝下趴着,整个后背几乎都裸着,只自腰往下才盖着薄被。
福宝来回走过几次,都想伸手给她盖一盖,不过小五离开的时候他?看得清楚,那少年与她略显亲密,就因为那一点不知疏离,才有了那么的下场。
他?想了想,也只当没有看见。
正好顾琏城在外间叫他拿衣裳过去,赶紧过去伺候着了。
沈未央正是迷迷糊糊的,忽然惊觉有人站在面前,起初她刚醒过来,以为是顾琏城洗漱回来,可那人指尖在她后背轻抚而过,身上淡淡的香气是那样的熟悉。
她可真的是被惊醒了,一抬眸,就见男人一身玄衣站在面前。
四目相对,他?目光当中,还有迷离之色:“未央,你……你这是……”
话未说完,未央回手抓过薄被往上?提了提,偏偏这动作之间又露出胸前一小半截,刚才那番激战后面未变怎样,可前面却是痕迹颇重。
顾琏城口舌并用,雪肌上?点点红痕在他眼中犹如惊天利刃一并划入他的心口。
苏云舟也曾想过,她和别人会假戏真做,但是却未曾想过,竟然这样激-情,他?呆呆怔住,一时间竟是脑中一片空白。
未央抬眸:“你怎么进来的?”
半夜三更,外间并无动静,想必是在里间窗口那跃进来的,她口气不悦,可是平生第一次以这样嫌弃的口气对他说话。
他?脸色略沉:“沈未央,你这是什么意思?才不到一年的时间,你从前眼巴巴等着我的时候就全忘记了?嗯?”
他?声音微扬,尽是恼意。
沈未央可是什么都没穿,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动不动,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外间应该听得见,她故意说道:“自然是忘了,现在我男人是顾琏城,他?就……”
这话是想说给里面那个多疑的男人听的,可惜还未说完,已被苏云舟愤怒打?断:“顾琏城?你可真会说笑话,沈未央你亲爹也好,你养父也罢,全都是被顾君后害得家破人亡,你说你和他?……你现在唱的是哪一出?难不成是故意接近他?的?”
他?气恼至极,可不经意的回身,却见一男人抱臂站在屏风边上?。
顾琏城很明显是才刚洗完身子回来,只裹着宽大的袍子,能见他?一双长腿,身姿翩然。
这明明就是……就是他才和沈未央那什么……
不等苏云舟他?反应过来,人已大步上?前。
顾琏城站在他的面前,微微扬着下颌,却是垂眸待他?:“我倒是想听听,苏公子这是唱的哪出戏啊!”
沈未央扶额,当真是无巧不成书。
作者有话要说:困死了,这章只能晚晚的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