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肩上的伤,还没好全。被触动还会隐隐作痛,花南却笑着回头过来,“公主等了温卓这么多年,如今他?可再也没有借口了。公主还是去好好和温卓谈谈吧。”
凌玉点头,又在将军府里坐了坐,才起身离开。
华将军正是在凌玉走出门口的时候,被国师大人仍在了花南身体里。转身却没见着国师大人,剧本呢?诶,怎么这次连提示都不给了么?
没有回应……
华将军这才自己读起原主的记忆来。原主的记忆,还有这些经历,华将军历历在目,除了名字,大概没有什么不一样了。
温卓,是十年前自己在牛头村里照顾过的那个病秧子,救起来他来的时候,他?全身都是刀伤,眼睛也看不见了…
花南心里一沉,温卓的眼睛,后来治是治好了,也不知道这些年来有没有再发病?
花南忙摇了摇头,刚才还和凌玉公主说过,以前的事情不记得了,怎么又惦念起那人的眼睛来了呢?这些年征战在外,命都难保,哪里有心思想起情爱之事。如今征战回来,她只想把伤养好,安安心心过几年太平日子。学着做做女红,打扮打扮,再养养花鸟,学学琴棋书画,把将军府的小日子过起来。
皇帝赐的将军府还挺大的,等凌玉走了,花南才有功夫,将府里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遍。吩咐下人们买些新鱼苗回来,洒进?池塘。花园里的花,种?类虽是不少,可总感觉不够贵气。花南吩咐管家,再去找些花儿来,她要亲自打理。然后又去了书房看看,书倒是不少,只是缺些画,还缺一副好琴。明日便去书画院,找个画师和琴师回来养在府里,好好开始修身养性的小日子。
夜里新床太软,不比行军打仗的时候,天为被地为床,哪儿能有这样舒服,花南还有些不习惯了。好好睡了一大觉,醒来好好梳洗打扮了一番,便打算去书画院看看。刚要出门,有人来找。
管家将人领了进?来,是元帅宋津。宋津如今归朝,昨日和花南一起受封,是大魏朝的镇北大将军。
宋津是第一次见到花南女儿打扮,柔情不失英气,竟是看得?有几分痴了。
“宋大哥!”花南咳嗽两声,他?才回神过来。
宋津难得笑?着,“昨天忙着受封赏,没和你好好说说话。今天过来你府里看看。”
“我正要去书画院,寻些书画和古琴来装点将军府,宋大哥要不要和我一起?”
“啊,那正好!”宋津转身指了指大门的方向,“那我们一道,我也给家里添几幅书画。”
花南走了出去,宋津跟在身后。两人本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可如今花南的打扮,倒让宋津有些拘谨了。多年征战,他?尚未娶妻,如今好不容易为大魏朝打下了太平江山,该是时候,享享清福,娶个媳妇儿生个小分队了。
福泽书画院,在京城里并不是最大的,可声名还不错。花南便选了这家,带了宋津来。
老板带着两人逛着书画。花南看中了一幅观音图,正好打算在书房旁边再搭个佛堂,正打算让老板拿下来,包起来。
“姑娘,这幅画我先买了。”
说话的人声音温厚,仿佛一双大手,摸索进?了花南深处的记忆。是他!花南回头过来,正撞上那一双墨色的瞳孔,幽幽盯着花南旁边的位置,也不知道他?看得?到是看不到。
温卓并没有惊讶,他?在远处望了他?俩许久。她的笑?容,他?已经记不清楚了。全凭着家中挂在卧房里的那副画,提醒着她的样貌。可她的声音和身形,他?是记得?的。温卓微微笑?着,看了一眼墙上的话,“这副画我已经跟掌柜买下了,打算送给一位归来的挚友。”
“你的眼睛,还好么?”花南不自觉问出了口来。
他?的确看不太清楚,只能隐约感觉到光线的强弱,眼前如果有什么阻碍物,他?是能感觉到的。因此能自己走路,可不仔细看,他?并不能看得?太清楚,那样太费神了。“我有眼疾,吓到姑娘了。”温卓低下头来,轻声道。
花南摇了摇头,“倒是没有吓到。”花南伸手往他?眼前摇了摇,他?的眼疾,当年不是治好了么?
手腕却被他?拉住了,“姑娘,我不是全瞎的。”
宋津见他?擒住了花南的手,忙走过来将花南的手腕拽了回来,“姑娘也不是能随便摸的!”
花南解围道,“宋大哥,没事。我们走吧。”
见他?们两人转身要走开,温卓忙道,“姑娘的声音,和我的那位挚友很像!”
宋津拦在了花南面前,“近乎套够了,就拿着画去看你那位挚友吧。”宋津说着,指了指那边摆着的古琴,“我们去看看琴!”
作者有话要说:emmm,花南大将军和国师大人和大家见面。
明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