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赵鹤洲心虚地眨了眨眼。那花可不就是?他给拔的吗。
只是?这个时间,赵鹤洲万万不会承认。
他附和,战略性地皱眉,“是?吗?那定要将那人找出来好好惩罚一顿。”
苏安悦点头,“对!”
这么?一来,注意力被?转移到花的身上,苏安悦一时忘记了那些烦心事,她斩钉截铁地点头。
赵鹤洲轻笑,柔声问道:“安悦喜欢花?”
记忆中苏安悦似乎并不爱花,难道是?他又?漏掉了什么??
“也不是?,只是?觉得这块草丛太过于空旷。”苏安悦微微抬头,黝黑的眸子?望着赵鹤洲。
赵鹤洲一时没忍住,伸出手揉了揉苏安悦的发顶,“好。”
苏安悦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这一句好到底是?什么?意思。
赵鹤洲不说,苏安悦也不问,很快就到了乾清宫。
乾清宫内备了苏安悦的衣裳,她洗漱沐浴了一番后,这才觉得自己恢复了正常。
赵鹤洲轻轻拎了一缕苏安悦肩上垂着还未干的青丝,“毛巾给朕。”
他从暖春手中接过毛巾,覆盖住苏安悦的长发,动?作轻柔。
暖春见面?前两人相处和谐,识趣地从旁侧悄无声息地离开,独留两人在房间内。
眼前的镜子?映着两人的模样?,赵鹤洲低着头,满眼温柔,轻轻地帮苏安悦擦拭着头发。
苏安悦乖乖地坐着,动?作端正,双手叠放在腿上,腰背挺直一动?不动?。
赵鹤洲动?作温柔,并没有扯着她的头发,发尾还有些湿润,水滴顺着发梢滴落。
“代桃死?了。”一片寂静中,苏安悦率先打破沉默,她声音带着微微暗哑。
在这深宫中,除了赵鹤洲,她一时竟想不起可以跟谁倾诉。
赵鹤洲就站在身后,听到苏安悦这话,手微微顿了顿。
“朕知道。”他声音低沉,与往常并无变化?,只是?那双手转而轻轻抚摸着苏安悦脑袋顶。
赵鹤洲见过代桃的死?状,他知晓苏安悦此刻需要安慰。
只是?他觉得,或许此时陪伴比安慰更重要,他静静地陪着苏安悦。
相比于听赵鹤洲说话,苏安悦更想她说,赵鹤洲听。
赵鹤洲此时的行为正合她意。
苏安悦说了一大堆,说到最后,连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只是?赵鹤洲却一直听着,时不时点头附和,待头发擦干,苏安悦的话也说完了。
她说时激动?又?伤心,鼻尖通红。说完之后,还有些不太好意思,脸颊上爬上了微微的羞赧。
“臣妾先回去了。”苏安悦转过头,不肯去看?赵鹤洲。
此刻她都能想象出赵鹤洲脸上的表情,定是?在笑她,亦或是?带着怜悯。
可她并不需要怜悯。
“朕让刘进喜送你。”赵鹤洲点头,尊重苏安悦的想法,只提了一句让刘进喜送一送。
“好。”苏安悦没拒绝,说出心中想法之后,她好受多了。
待回了坤宁宫之后,她便要好好查一查这件事了。那个梦到底是?如何,还有代桃说的那句话,都得查。
苏安悦头也不回,往外走着,待到门口时,赵鹤洲突然?喊住她的名字,“苏安悦。”
苏安悦回头,迷茫的望了望他。
“你没有错。”赵鹤洲说。
他语气不容置疑,斩钉截铁,眼睛亮闪,几乎让晃了神。
苏安悦点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她继续朝外走,并没有要停留的意思。
只是?赵鹤洲这话,却让她莫名的心安,难受少了几分。
其实?她也有错。
可有一个人坚定不移地信任她,与她站在她这边的感觉,额外的美好与快乐。
眼瞧着苏安悦就要离开了,赵鹤洲喉结上下滚动?一下,纠结了许久,在苏安悦将手贴在门上,即将要将门推开时。
他终于出声,朝苏安悦问:“安悦要不要留下来用膳?外面?还下着雨,朕……朕这边刚好来了一个新御厨。”
“嗯?”苏安悦呆愣了片刻,下意识点头,“好啊。”
眼神有片刻的迟疑,好像自从第?一个御厨讨得她欢心后,御膳房最近便额外活跃,来了一批又?一批的新御厨。
她满腹疑惑,却被?要品尝新菜品的激动?给冲淡了,只是?心中想着,回去之后让人查一查御膳房。
御膳房人员流动?管控这么?松懈,定是?容易出岔子?。
苏安悦一点头,赵鹤洲立马派人去多添了双筷子?。
两人都有各自的心思,只有刘进喜一个人笑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他又?可以少跑一趟了!今天可真是?把他累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赵鹤洲:共撑一把伞√
搂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