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_你没有错
赵鹤洲站在了苏安悦身后,他撑着伞,不曾言语,将目光放置在苏安悦身上。
苏安悦一脸狼狈,衣裳打湿贴在身上,头发也是?湿哒哒的。
伞撑在头上,像是?雨停了一般,她抬头一看?,一把天青色的油纸伞映入眼帘。
再回头,入眼的便是?赵鹤洲撑着伞的模样?。
他没有以来就问苏安悦发生了什么?,只是?双眸幽深,抿唇望着苏安悦。
伞往苏安悦这边倾斜,赵鹤洲身体?有一半在雨中,大风吹来,身后已经能感受到雨水打湿衣服后的凉意。
“你怎么?来了?”苏安悦抹了抹眼睛周围的雨水,有些局促。
她在赵鹤洲面?前还未曾有过这么?狼狈的模样?,别过头却又?忍不住转头去看?赵鹤洲的反应。
赵鹤洲面?色如常,只是?将伞愈发往苏安悦身边倒,他淡淡地说道:“想来便来了。”
赵鹤洲的反应并没有很强烈,苏安悦的不自在也少了几分。
将视线往上移,苏安悦这才发觉,原来赵鹤洲将伞都往她身侧倾斜,而自己大半个身子?都在雨中。
她伸手将伞柄往赵鹤洲身侧推了推,“你撑着吧。”声音略有些疲惫。
只是?赵鹤洲握得用力,苏安悦没推动?,她抬眸质疑地看?了眼赵鹤洲,微微带了些力气,一把将伞推了过去。
赵鹤洲只感觉自己受到一阵不可控因素的影响,等再次看?,就发现原先还在苏安悦面?前的伞柄已经到了他眼前,与他的鼻梁近在咫尺。
赵鹤洲:?!
他颇有些无奈,“你站近些,这样?就不会淋湿。”
油纸伞不小,若是?紧挨着,其实?也不会淋湿。不然?赵鹤洲也不会刻意只拿一把伞,而将另外一把伞给刘进喜收着。
可问题就在于苏安悦离他离得远远的,两人中间隔着一道鸿沟,能不淋湿才怪。
“啊?噢。”苏安悦愣了愣,反应过来才往赵鹤洲身边靠了靠,两人之间却还是?有些距离。
赵鹤洲伸出长手,将苏安悦往身边揽了揽。只是?这一下,他却忍不住皱起眉头。
苏安悦身上衣裳本就湿透了,冷风一吹,身上几乎没有半点温度,透着冷意。
“先回宫去将衣裳换了。”赵鹤洲说道,“这边离乾清宫近,先去乾清宫换了衣裳再说。”
他望了望路,语气有些强硬,不由分说,将苏安悦往去乾清宫的方向?带。
要是?晚些,得了风寒,喝中药又?得遭罪。
刘进喜此刻就像任劳任怨的老?黄牛,拿了伞又?奔去拿薄斗篷,幸好路上遇见着急着找苏安悦的暖春。
暖春手上正巧就拿了斗篷,刘进喜眼前一亮,恨不得就直接将斗篷抢去到赵鹤洲面?前邀功。
“暖春姑娘,陛下和娘娘就在前边。”只是?刘进喜还是?有几分理智的,他给暖春指了路,又?提醒道,“娘娘淋了雨。”
暖春着急着过去,抱着薄斗篷,撑着伞拔腿就跑了去,“多谢进喜公公。”
只是?她还未过去,刘进喜就将她手中多余的伞拿了过去,“这伞就不需要了。”
刘进喜手中拿着多余的伞,一脸神秘的笑道。
暖春不明所以,只是?想到苏安悦还在那边,她来不及多问,赶了过去。
苏安悦知晓自己理亏,任由赵鹤洲搂着,半句话也没说,只是?埋着头。
赵鹤洲掌心温热,便是?隔着衣裳她也感受到了那炙热的温度。
苏安悦垂着眸子?,不停地眨眼睛,不让眼中的泪流出。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身边有个人,刚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突然?涌上心头,更想哭了。
赵鹤洲没说什么?,只是?搂着她的手微微用力,收紧了些。
待暖春赶到,见到那副场景时,她才懵懵懂懂大致明白刘进喜话里的意思。
赵鹤洲接过斗篷给苏安悦披上,这才暖和些。
周边人多了,苏安悦的情绪也收敛了些,她沉默着走去乾清宫。
*
苏安悦所在的地方本就是?在坤宁宫和乾清宫之间,只是?离乾清宫更近。
在离乾清宫不远处,有一块草丛,那堆草不高,矮矮的,苏安悦曾经在这种过一株花。
苏安悦突然?三步两回头,眼睛望着草坪,不满地嘟哝着,“我连这个缺德鬼都没有找出来。”
她有些生气,又?有些颓然?,望着草坪像是?回忆什么?一般。
赵鹤洲顺着她的眼神望过去,却见那边只有一块绿油油的草丛,不见其他什么?新奇的玩意。
“这边曾经发生过何事?”他有些好奇,问道。
苏安悦还是?挺生气的,她一直记着自己先前养的那株莫名其妙消失了的花。
“先前我养了一株花在那边,但不知道哪天,被?缺德鬼给拔了。”说起这件事,苏安悦眉眼耷拉着。
“等揪出那只缺德鬼,一定不让她好过。”苏安悦握拳,在内心挥舞了几下拳头。
代桃没有保护好,花也保护不好,连自己也陷入僵局中。
“那花是?什么?模样?的?”赵鹤洲一愣,带着片刻的迟疑,问道。
缺德鬼本鬼赵鹤洲突然?想起先前他做的缺德事,不会真是?他拔的吧?
苏安悦比划,努力回忆起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