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两人将她的计划全部都打乱了。
只是太后毕竟经历得多,她笑了笑,“哀家近些日子想找个说话的人,唯儿她生性活泼,陪着哀家,哀家近些日子都快乐了不少。”
“这么说来,表妹孝心可嘉。”苏安悦笑道,“只是未曾婚配的女子在宫内久待也不像样,母后要实在寂寞,不然臣妾来陪您?”
原先太后就想将苏安悦带入一个两难的境地
——是放曾唯回去,苏安悦来陪着她。
还是留曾唯在宫内陪着她,苏安悦自由自在。
只是她却没想到苏安悦竟然会直接挑起这个话题。
她是不会答应的!
到现在太后还记得那段恐怖又累人的岁月。
苏安悦刚入宫时,也不知是打了鸡血还是怎么着,日日卯时便来给她请安。
天爷,她一把老骨头,卯时怎么起得来。
卯时天还未亮,她正睡的迷糊,耳边便冒出宫女催她起床。
扰人清梦的事,苏安悦倒是干的起劲。
可她是慈母,她不能生气,她只能起床。
委婉地与苏安悦提过,苏安悦也不知是假装听不懂还是真听不懂,第二日照样卯时过来。
她实在是受不了了,这才免了苏安悦的请安。
不然她一把老骨头,迟早会被折腾的散架。
赵鹤洲没料到苏安悦会这么说,他轻轻咳了咳来掩饰笑意。
“皇后说的也对,明日哀家就令人将唯儿送回去。”太后脸色有些不好看,脸上的笑几乎要挂不住了。
“只是端午将至,皇后忙着筹办端午晚宴,就不用来陪哀家了,免得过于劳累。”
“来陪母后是臣妾应该做的,有什么劳累不劳累的。”苏安悦蹬鼻子上脸,欺负起人还起劲了。
这么一搅和,成功让太后忘了她最初的目的,太后连连拒绝,苏安悦得了便宜还卖乖,假模假样的接受了。
出了太后宫中,苏安悦才突然醒悟。
皇帝跟在她身后,她怎么就没忍住暴露了真面目!!!
这下好了,她在皇帝面前向来是小白花可怜鬼,突然就变成了会吃人的霸王花。
反差太大,就怕皇帝无法接受。
只是出乎苏安悦意料,赵鹤洲说:“下次朕做白脸。”
啥?
面前的人面色如常,依旧是那副风光霁月的模样,他背着手,走到了苏安悦的前头,站如松柏,清朗如明月。
她刚才幻听了?
苏安悦忍不住摇了摇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走在前面的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的话与他的形象南辕北辙。
苏安悦追了上去,好奇地盯着赵鹤洲左看右看,想看出他是不是被人附身了。
不然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别看了,没有。”赵鹤洲像是看透了苏安悦在想什么,他朗声说。
苏安悦老脸一红,迅速将头转过去。
“朕今日得了一幅字,皇后得空的话,与朕一同去瞧瞧?”
“哦,好。”苏安悦玩着手指,不知道自己讲了什么,随意地点了头。
反应过来后她立刻凑上去,“皇上可否告诉臣妾是哪位大家写的?”
苏安悦字写的丑,但她平生最爱看写的好看的字。
若是打开她的私库瞧一瞧便会知晓,她的私库内藏有许多大家的字画,拿出去样样都很值钱。
赵鹤洲笑了笑,避开苏安悦的问题,“皇后与朕瞧一瞧便能知晓。”
赵鹤洲不愿意说,苏安悦也没办法撬开他的嘴,只是她待会本就闲着,去看看也无妨。
只是不知到底是谁家的字,让赵鹤洲关子卖了又卖。
这厢和平相处,太后那边是闹翻了天。
曾唯受了委屈,嚷嚷着要教训苏安悦,将太后宫内天花板都要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