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真是太恶毒了!”听到蛊虫的名字,系统很是替陆长歌后怕,“幸亏宿主你没事。”
“她是觉得我不受掌控了,想要个言听计从的傀儡。”烛光摇曳,照不亮陆长歌沉沉的眉眼。
那封刚写好的信正静静地躺在桌上,他看了一眼,将其拿到手中。
“我改主意了。”陆长歌将那张薄薄的纸张靠近了烛火。
烛火碰触到信的一角,迅速地燃烧起来,然后化为灰烬飘飘摇摇地落下。
他再次提笔,不出片刻便挥就一笔书信。
待笔墨晾干,他将信亲自封好,吩咐另一名暗卫把信交到对应的人手中。
系统知道前后两封信的内容,所以它十?分肯定陆长歌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然而它不仅丝毫不同情皇太后,还要夸赞道,“宿主干得漂亮!”
“打蛇打七寸罢了。”陆长歌回道。
系统觉得他家宿主还是太温柔了,忍不住道,“宿主,对待这种人不用心软。”
它以前的宿主那才叫杀伐果断,有时候一刀一个,跟砍瓜切菜似的。
“我心软?”陆长歌失笑。
系统觉得,它家宿主就是太心软了,现在还不愿意承认,“难道不是吗?”
“统统啊,你还是太天真了。”陆长歌摇头,“要知道杀人不如?诛心。”
“哦。”系统其实不太能懂。
“我不杀她。”
陆长歌解释道,“她留给原主自己解决就好了。”毕竟他这点仇恨和原主比起来可差远了。
“嗯嗯。”这次系统倒是没再提出什么疑问,还催促道,“宿主快去睡觉吧,这都好晚了。”
“的确挺晚了。”被系统这么一提醒,陆长歌也察觉到了困意,“走,睡觉去。”
一夜好眠。
翌日,“风平浪静”的一天。
皇太后因身体不适缺席早朝,陆长歌这个傀儡皇帝第一次独自上朝。
朝会无波无澜地度过。
退朝后,摄政王被单独留下,陆长歌将皇太后的所作所为都告知了他。
当然,陆长歌没有主动暴露自己真实身份的意思,所以他只说了能说的。
至于不能说的?
那自然是该遮掩的就遮掩,半个字也不能提。
“她竟恶毒至此!”陆长歌半真半假的讲述,让摄政王气得差点摔了手中的茶杯。
“朕也没想到。”陆长歌苦笑道,“在她心中,朕还不如?这冷冰冰的权力。”
“陛下。”一看到陆长歌这模样,摄政王就麻爪子,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安慰人。
陆长歌打起苦情牌十?分顺手,哀哀戚戚地道,“其实这么多年了,朕早该知道的。”
摄政王头大如?斗,一句陛下节哀差点说出口。
“到如今这个地步了,朕也不再奢望什么母子亲情,不然恐怕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见摄政王配合不了,陆长歌干脆自搭台阶。
“她毕竟生养了朕,所以朕也不会对她怎么样。”陆长歌无奈叹气。
摄政王当了真,却不知道陆长歌说起谎话来,连草稿都不用打。
“朕知道她喜欢权势,所以哪怕她让朕做了这么多年的傀儡皇帝,朕都没有说什么。”
陆长歌停顿了下,才低声道,“朕以为给了她喜欢的,她就会喜欢朕。”以前原主的确是这样想的。
“可是朕一直都错了,错的离谱。”
陆长歌看着摄政王,“现在朕不想再错下去了。”
“陛下要怎么做?”摄政王意识到陆长歌想做些什么。
“朕要收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江山本来就是陛下的。”摄政王知道陆长歌说的是什么。
至于对皇太后的处理,陆长歌犹豫再三才道,“朕不想再见到她,更不想随时处于危险之中。”
想到今日皇太后没有上朝,摄政王心中了然,“陛下派人守住了慈宁宫?”他把话说的很委婉。
“是。”陆长歌没有否认。
摄政王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朕是被她逼的。”陆长歌无奈而痛苦地道,“朕不得不大逆不道。”
“不怪陛下。”摄政王实话实说。
陆长歌摇头,“可别人不会这样想。”
这样的皇室丑闻只能压下去,别人不知道缘由,自然不能理解陆长歌的做法。不仅如?此,他们还会猜测是他想要夺权,所以圈禁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摄政王自然想得到这一点。
思考了片刻后,他开口道,“太后操劳多年,如?今更是因忧愁灾情而身心有恙,需要静心修养。陛下不如?早日掌权,以分担劳苦。”
陆长歌心中欣喜,面上却皱着眉,“这样的理由太不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