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都生活了几个月,许桂兰也渐渐习惯了起来。只是一出门没有大院子,也没种菜养鸡的地方,除了家里和附近的菜市场,她平常是无处可去的。这栋楼里住了不??军属,大多是年轻的妇人,许桂兰又不是个喜欢窜门聊天的,和大家关系也只是一般般罢了。
白天,何成辉去部队,汪梅去学校,兵兵和俏俏也上学,大部分时间都是她一个人在家。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床做早饭,这里和老家不同,不怎么隔音,为了不吵醒别人,她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
等大家吃完早饭都出了门后,她收拾好厨房再去买菜。汪梅每个星期给她五块钱生活费,这五块钱里包含了家里厨房的所有开支。油米面,各种佐料,还有每天饭桌上的菜。这两年物价上涨很快,肉已经七八毛一斤了,大米一斤也得两毛五。
家里有两个正在长身体的孩子,每天营养要跟上,就是哪天饭桌上没有肉,那也得有鸡蛋,再加上蔬菜什么的,五个人总要弄上三四个菜才够吃。算上几个人吃的主食,如果不精打细算,这五块钱还真不够许桂兰上街买菜花用的。好在何成辉中午大多不回来吃饭,汪梅只有周末在家吃三餐,这样好歹还能省一点开销。
在这儿和老家不同,什么都得上街买,上了街都得花钱。现在儿子何成辉每个月的津贴直接给儿媳汪梅,各种粮票肉票的也给她,许桂兰只能从汪梅手里拿钱拿票买东西。
有时候许桂兰自己想买点什么,她也懒得和汪梅开口,她手里也是有些存款的,只是为了防范以后老了要钱用,她也轻易不动自己的存款。
这次来了之后她也发现,儿媳汪梅当?上小学老师后,整个人的派头大了不止一点,以前在老家时还能伸手做些家务,现在她在家完全成了甩手掌柜。每天抱着书本说是要备课,两个孩子的事也一概不管,就是周末在家也是一点也指望不上。许桂兰一个人要做整个家里的家务,洗衣做饭,常常累的直不起腰。
她也算是明白了,现在儿媳当?家作主,她过来就是给他们一家子当?老妈子的。以前还真是看错了她,一直认为她是个老实的,现在为了家庭的和睦,许桂兰也不好多说什么。就是天天在儿子面前叨又能怎么样,家里还有两个孙子,除了闹的乌烟瘴气外,一点实质性的意义都没有。
想到女儿写信过来,常常问她过?的怎么样。许桂兰怕女儿担心,又怕影响了他们兄妹的感情,一直都说自己过?得不错。
这样每天心情郁结,什么事都闷在心里,她的身体很快垮了下来。从丈夫去世后,许桂兰就是在强撑而已,要不是有一双儿女要忙,她并不觉得活着有什么意思。现在她过?的不顺气,又是那种说不出口的,人难免有些吃不消,抵抗力直接下降了。
“我看妈最?近不大对劲,总是咳嗽,别是得了伤寒什么的?”晚上睡觉前?,汪梅和丈夫一起躺在床上,她说起了婆婆许桂兰的身体状况。
“可能就是感冒,明天我带她去部队卫生所让人配点药就好了。”何成辉大部分时间都在部队,家里的事是不大管的,这么多?年的部队生活他早就习惯了。而汪梅白天都在学校,两人都是晚上才到家,他们夫妻不觉得两人相处有什么阻碍。
再说两个孩子不和他们一起睡,晚上想干点什么都方便,汪梅对现在的生活就非常满意,不管是经济上,情感上,甚至是身体上,都是前所未有的滋润。
“那你得带她好好看看,可别落下什么病根,跟咱爷似的,那得多?受罪。”汪梅这句话说的情真意切,听到自己媳妇这么体贴又善解人意,何成辉心里也跟吃了蜜一样甜。
前?几年夫妻两一直两地分居,他也就跟没媳妇似的,现在媳妇就睡在自己旁边,虽然三十多?了,可还是挺年轻,和好些军官的家属比起来,还是挺着眼的。他伸手就把汪梅往自己怀里带,转身就压了上去。
“哎呀,你可轻点,我可吃不消你这蛮劲。”
话虽这么说,可她紧紧勾着的双腿,还有那不停弓起的身子,却诚实的表达着自己的感受,让何成辉更加心热,动作瞬间加快了不??,满脸滴着汗地驰骋着。
许桂兰在成都的情况娉婷一无所知,平常母女两通信的时候,各自都是报喜不报忧的。许桂兰也从来没有在娉婷面前说过儿子儿媳一句不好的话,加上汪梅在老家表现一直不错,娉婷自然不会多?想什么。
自从选修了法语,娉婷比之前?更加忙碌了。法语是她完全不了解的一种语言,一切都要重?新开始。好在英语和法语同属于拉丁语系,两者在词汇、语法等方面都存在着很大的相似性,不乏许多可相互借鉴之处。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磨合,娉婷也发现了两着之间的促进作用,百分之二?三十相似的单词,减少了很多?背单词的压力。但由于两种语言的发音和语法区别很大,所以会造成混淆的情况。
为了这种情况的发生,在学习法语时,娉婷尽量减少英语的学习,等法语学习渐入佳境后,才开始同时学习两种语言。
因为掌握了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娉婷在法语学习上进步很快,她也得到了教?授的肯定和赞赏。
教?法语的老师也是一位老教?授,姓方,名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