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你今天依旧帅得我无法直视!”周折雨啪啪鼓掌。
余成宋脱了外套铺在桌子上,直接趴下睡觉了。
老李讲课的时候班里挺安静的,但是他依旧睡得不怎么样。
梦里一群电动牙刷成精了,围着他咯吱咯吱咯吱咯吱,余成宋有八个脑袋也不够炸的,直到他闻到了一股香气,麦芽的……啊不,奶油的香气。
他努力睁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趴着睡变成了侧着睡,脸上不会有红印子吧……视线从模糊到清晰,殷顾的侧脸和他手里的抹茶毛巾卷一起出现在眼前。
“中午好,”看见他醒了,殷顾拧开一瓶矿泉水,放到他桌子上,“昨天熬夜了?”
余成宋皱了皱眉,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又瞅了他半天,才揉着脖子坐了起来,身上骨头关节咯嘣咯嘣一顿咆哮,马上要变身了似的。
他烦躁地揉了揉脑袋,手指随便把刘海往后扒拉了两下,然后从兜里掏出根黑皮筋在脑后绑了个揪,才哑着嗓子说:“熬个屁夜,一宿没睡,操了。”
殷顾看着那个揪,以及那张终于全露出来的、帅的异常嚣张的脸,没说话。
余成宋拿过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半瓶才觉得脑子清醒了点儿,转头问他:“哪儿买的?”
殷顾愣了愣。
“毛巾卷。”余成宋说。
“订的外卖,店名叫‘还算好吃’。”殷顾说。
“多少钱?我买——”余成宋说。
“不卖。”殷顾笑。
“这位好孩子,我现在非常想干一架,你别挑战我忍耐力。”余成宋靠在椅子上,晃了晃脑袋,拿出手机点开,未读消息超过十条,让他半点儿点开的兴致都没有。
“确实不卖,同桌免费,”殷顾把两盒毛巾卷全推到他桌子上,“心情这么差?”
“要操天的心情,”余成宋拿了一盒,另一盒推了回去,“谢了,明天请你吃好的。”
“又打架了?”殷顾问。
余成宋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你脸上的伤挺明显的,比昨天那条血道子明显,你确定不用我陪你去医务室?”殷顾托着下巴,看向他的眼神依旧是逼真的关心。
“你别念高中了,真的,”余成宋打开蛋糕盒子,甜而不腻的动物奶油香气让他舒服地叹了口气,谁发明的奶油,真得发个奖状再送块橡皮,“有这份执着不去卖保险太屈才了,我给你指条明路,你去卖医保,绝对能吃饱饭。”
“我觉得这道伤会留疤。”殷顾说。
“我觉得你现在闲的蛋疼。”余成宋吃了口毛巾卷,抹茶蜜豆永远滴神。
“你长得很丑吗?”殷顾问。
“抽你啊,”余成宋瞅了他一眼,他昨天还是看漏了,殷顾性格应该加上一条,非常擅长撩骚,“同桌劝你一句,眼神不好尽早治疗,出门打车二十块钱市医院,超过二十都是黑车,不用谢,叫爹就行。”
殷顾完全没被吓住,反而笑眯眯地说:“留疤就丑了。”
他本来就是瑞凤眼,上眼皮天生遮住一部分眼珠,不笑看起来都像笑,现在故意笑出来,余成宋觉得自己的拳头有点要控制不住往他脸上招呼的趋势。
“操,你馋你也吃,别在我耳边念经行吗这位骚年。”余成宋边说边抬手抹了把脸上的伤,刀尖划的,当时没注意,现在嘶嘶的疼。
他让殷顾这狗崽子说魔障了,也开始担心。
不会真留疤吧,他这张帅的惊为天人的脸……
殷顾为他心里的天平放上最后一根稻草,唇角微弯:“不留疤我给你叫爹。”
余成宋:“……”
淦,玩这么大,他可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