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晚晚横他一眼:“你不吃就算了,还管别人吃不吃?”
他当即给了她两巴掌,小惩大诫。
“疼!”崔晚晚嗔唤两声,还在不知死活地惹他,“至于晚上那个,就用来暖床吧,如此各司其职,甚好甚好——”
她一贯调皮捣蛋,三?天不撩拨就皮痒痒,拓跋泰懒得与她争辩,索性擒住两只皓腕一把按在她头顶。
崔晚晚被他压制住,觉得自己就像只躺在砧板上的鱼。
“我胡说八道的,郎君大人有大量,别同我一般见识。”美人鱼可怜兮兮地求饶。
“晚了,还有,朕很小气。”
言下之意就是今夜不能善罢甘休了。只见他像捕到鱼儿的鲸鲨,俯首而下用牙齿撕扯开衣物,一口咬住丰腴可口的鱼肉。
任随美人鱼再机敏灵活,遇上海中霸主也只有被吃干抹净的份。
自从住到行宫,每月三?旬的首日太医令都要为贵妃复诊,调整药方。
这天正是请脉的日子,辇轿把崔晚晚送入开阳门外的重明阁中,这里介于后宫与外朝之间,又有缭墙遮挡,是个隐蔽之地。
阁内有一间宽敞房屋,里面陈列简洁,惟独幔帐惹人注目,只见厚重幔帐自屋顶悬落垂地,犹如一堵不透风的墙,把房间一分为二。崔晚晚从一道门走进去,径直在幔帐旁边的椅子落座。佛兰为她挽起袖子,然后掀开幔帐上开的小洞,让她把手伸过去。
幔帐另一侧的郎中是从其他门进屋的,自是看不见帐子后面的情?形,惟见递过来的这只手莹白如玉,十?指纤纤,丹蔻嫣红,可想而知手的主人定是位绝色美人。郎中不敢多看多问,在手腕上覆了一块丝帕,隔着轻轻搭脉。
须臾,郎中诊完脉撤走丝帕,崔晚晚便把手收回来。她也不开口,带着佛兰从进来的那道门径自离开。
待旁人都走光,太医令才开口问:“韩师弟,如何?”
姓韩的郎中略微沉眉,摇了摇头,随即开始收拾脉枕放入药箱。
太医令不甘心,追着他问:“你惯有死骨更肉的技法,再难的病症也能开方,为何这回连试也不肯试?”
韩郎中沉吟:“她无沉疴在身,更谈不上命悬一线,除了子嗣艰难而外,是个再康健不过的人了,既然如此,我为何要给她开方?师兄,告辞。”
两人是师兄弟,太医令自是熟知韩郎中急躁直率的脾性。他拦住人,故意出言激将:“我看你不是不能治,而是不敢治,你怕得罪贵人!师弟你什么时候也这般畏手畏脚了?”
果然韩郎中闻言恼怒,道:“我孑然一身有何好怕?我只是不愿做那舍本逐末的缺德事!”
“舍本逐末?”太医令抓到关键,追问道,“此话何解?”
……
从重明阁出来以后,崔晚晚的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佛兰温柔问她怎么了?
“已经换了三?个大夫了。”崔晚晚挤出一抹苦笑,“姐姐,我应该是治不好的。”
尽管太医令从未亲口明说,但?聪敏如她怎会推敲不出结果?若是有人能治,自当开方熬药送来,怎么会频频更换大夫?
佛兰连忙出言安慰:“不打紧,这个不行就换下一个,还不行就再换,天下那么多名医,一定有能治的。我们不要急,慢慢等就是了。”
“我是可以等,但?郎君不能一直陪我等啊。”
天子无嗣则社稷不稳,拓跋泰已经二十?五岁,再过几?年便是而立之年,总不能等到那个时候还膝下空空吧。
佛兰还想说些什么,崔晚晚却不再提这件事,转而又充满了笑意和期盼:“马上就是新年了,咱们快想想今年在行宫要怎么过才好。”
年节总是让人欢喜,佛兰也笑着感?慨:“是啊,这都腊月了,总觉得今年过得好快,一眨眼就没了似的。”
“我也觉得太快。”
崔晚晚附和,口气中带着深深眷恋,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难以割舍。
作者有话要说: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都要!所以小可爱们想单双各一个还是早晚各一个?
PS:周末还要上班,明天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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