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下越大的雨将两人笼罩在重重水幕中,昏黄的灯光从伞面反射,浅黄色泛着惨淡的白。
细细低语被瓢泼雨声掩盖,徐然随后抵达,撑伞下车,只见伞下静静相拥的一双人,偶有匆忙经过的身影,也成了这雨夜的背景。
大楼台阶上撑开一把红色的伞,徐然目光扫过,略略一顿。
盛佳寻的目光尽顾着看那边电影场景一般的画面,走到黑伞附近,才瞧见向她淡淡颔首的徐然。
大大方方走过去,与他并肩站着,一同望向那边浑然忘我的小情侣。
有点无聊,手往徐然屁股上轻轻一拍,再捏一下。
“咳……”徐然面色微红,仍是彬彬有礼的姿态,“盛小姐,请自重。”
盛佳寻一挑眉:“拔吊不认人啊?跟我去酒店的时候怎么不让我自重呢,嗯?”
“那是工作需要。”徐然一本正经。
盛佳寻轻笑一声,将?红伞一收,钻到他的大黑伞下,贴他站着,手指在他下巴上挠了挠:“我今天可是因为你一通电话,冒这么大雨大老远从东区跑回来,这不也算你的工作需要?”
“等?会儿的。”徐然把她调戏的手拿掉。
盛佳寻唇角弯起,头往他肩膀上?歪了一下,发丝轻扬。
轻声细语哄了好一阵,才把紧抱着她的乔赫哄好,抬头却见不远处盛佳寻和徐然亲密地站在一起,司真愣了下。
盛佳寻笑着向她摆摆手:“回去洗个热水澡,别着凉。”
“你怎么回去?”司真被乔赫拉着走到车边,回头问她。这个天气怕是不好打车。
路边停着的某辆车里就坐着盛家的司机,盛佳寻却把手往徐然肩上一搭:“他送我。”
顶着两道探究的目光,徐然面不改色:“我会把盛小姐安全送到家。”
雨天路滑,乔赫开得很快,司真不得不出声提醒:“乔赫,开慢点。”
她向抽回被他握着的手,让他专心开车,乔赫却将手指收得更紧,倒是依言减慢了车速。
回到家时他身上湿透的衣服已经被体温烘热,司真帮他脱下外?套,催促道?:“快去洗澡。”
乔赫不动,漆黑的眼睛盯着她。
“我不走。”司真擦掉他额头上的水滴,轻声解释,“今天是回去拿换季的衣服。”
乔赫却又抱住她,低头要吻。司真拳头抵在他胸口,好脾气地哄劝:“先洗澡,不然会感冒。”她那一场感冒好不容易才好起来,可不想他再生病遭一次罪。
“陪我进去。”乔赫握住她的手,低声像撒娇。
司真头摇得都没什么力度了:“我在外面等你。”
把乔赫哄进浴室,她又忙着去做饭了。煮了两碗清汤面,卧了个荷包蛋,切些香肠丝,加几?片焯熟的青菜叶子。
乔赫洗得很快,面刚好出锅,司真盛好端到餐桌上?,喊他过来吃。
热乎乎的一碗面吃进肚子,驱散了寒气。司真收了碗,拿上换洗衣服去洗澡。刚才被他抱着沾了一身湿气,衣服都潮了。
乔赫跟进卧室,幽幽的视线追随着她,这副依赖的样子让司真心软不已,狠了狠心关上浴室门。
洗到一半,乔赫开门走了进来。
司真刚冲掉身上的泡沫,被突然闯进来的他吓了一跳,忙背过身去。犹不知身后同样是一番美景,乔赫的目光流连在她雪白的皮肤上,莲蓬里倾泻而下的水流冲过她形状姣好的蝴蝶骨,蜂腰,翘臀,纤细笔直的双腿……
他眸光暗得不像话,听到司真让他出去的低斥声,毫无反应。
“乔赫,你先出去,我马上就洗好了……”司真背对他努力遮挡身体。
话音未落,就被他从身后抱住了。
他有些急躁地埋头在她颈窝里啃,有力的手掌不由分说拿开她挡在身前的手臂,罩住绵软一处,用力抓揉起来。
他力气很大,司真毫无防备地低叫出声,用力推拒他的手臂,推不动,反而被他三两下弄得腿发软,没出息地喘息不止。
“乔赫,你别……”
不等?她拒绝,乔赫将她转了过来,抄起她一条腿。司真忙不迭抱住他的脖子站稳,乔赫将她抱了起来,已经抬头的地方就贴在她臀下。
这个姿势司真羞都要羞死了,“乔赫!”
像失了心智什么都听不到,乔赫抱着她大步走到卧室,将?她放在床上?,身体压上?来。
司真躲都没机会躲,就感觉到腿间抵上了什么东西,她急得狠推他的肩膀,听到耳边他低沉压抑的嗓音:“打打,别再走了……”
她怔住。
只是那天理不清思绪想要自己冷静一下,没想到给他造成这么深的阴影。今天一会儿找不到她急成那样,就是因为害怕她离开他吗?
她哪里舍得和他分开。
心里酸酸涨涨,她张口想安慰他,却被骤然冲进来一截,霎时失了声。
那里还干涩得很,司真疼得一下子白了脸。乔赫也是一阵头皮发麻,伏在她身上粗重喘息着,倒是没再继续深入。
司真刚缓上?一口气,他在耳边低声呢喃,不停地叫她的名字:“打打,打打……”他吻她的眼睛,她的唇瓣,极尽温柔缠绻。“打打,我要你。”
事已至此,司真咬了咬唇,小声说:“你戴上那个……”
她知道他在床头的抽屉里藏了那个,整整两盒,藏了一个多月了,只是从没打开过。现在才明白每次能在最后关头停下,已经是他最大的温柔。他若真的像今天这样不管不忌,自己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
她不想步妈妈的后尘,此刻却能体会到她当年的义无反顾。
当你真的爱上一个男人,根本拒绝不了他。什么原则什么底线,到最后都成了一张脆弱的纸。
五个字仿佛给了乔赫莫大的刺激,他发狠地在她嘴上咬了一口,松开她时两只眼睛已经充满狼性。
探手拉开抽屉,取出盒子,他一点耐心都没有,一把撕开,哗啦倒了满床。
他再次俯身吻住她,下面退了出去。又疼又怪异的感觉来不及体会,司真便被他强势的唇舌夺走了所?有注意。
在取悦她这件事上?,他已经积攒了足够的经验,只需稍稍忍耐着费些心思,很快便让她化成一汪春水。
但他的耐心也实在没有更多了,分开她羞涩闭合的腿,挺身而入。即便身体已经调动起感觉,司真仍感觉剧烈的疼,咬着嘴唇发不出声音,只感觉到被他一点点破开又全部占据。
乔赫的手撑在两侧,发红的眼睛直直盯着她努力隐忍的脸,将?她逼向失控的边缘。
他的尺寸司真已经用手一寸一寸丈量过许多遍,预料到会痛,却没想到这么痛。最初的半个小时里除了痛甚至感觉不到其他的,她努力放松身体去接纳他,花了很久才能适应。
再之后,便渐渐从四肢百骸升起一种难以言表的体验,喉咙里溢出的声音也不受控制。相比之下以前那些只能算小打小闹,身体结合的感觉比简单的触碰要强烈刺激得多。
她喘得很急,只觉得自己像一片叶子随着他的动作高高扬起又落下,她听到自己发出了很羞人的声音。以前筱筱在宿舍看那种片子,不小心外?放时就是这样的。
她觉得羞耻,想咬唇压住,却每每被他撞击到敏感处,不受控制地叫出声。
女人婉转起伏的细叫和男人低沉的喘息交缠在一起,空气染上?绯红。
……
像被拆散了之后草草组装起来,身体已经不像自己的,这里疼那里酸。只有耳朵最灵敏,听到自己久久平复不了的气息,听到身后他下床的动静,脚步声进了浴室。
司真又歇了会儿,拖着困乏的身体起来,衣柜里随便拉了件衣服穿上,红着脸把一片狼藉的床单被子都换了新的,才到外面的卫生间去清理自己。
水一碰就疼,她匆匆收拾干净,回卧室躺着休息。
乔赫冲了澡出来,在她身旁躺下。空气里袭来带着清淡香味的水汽。
火热的胸膛从背后贴上?来,他把她搂得很紧。
她真的太累了,浑身疲乏,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大脑陷入昏昏沉沉。
隐隐约约听到耳后他在叫她,打打,打打。那声音拨开混沌寻到一丝清明,司真挣扎着睁开沉重的眼皮,偏了下头,嗓音软软糯糯:“嗯?”
乔赫不说话,只是吻了吻她的头发。
司真撑不住阖上?眼,不消片刻又听到他叫:“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