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唐才问出口。
“那是一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疯鬼。”
本尼懒洋洋地躺在驾驶座上耸了耸肩。
“欢迎来到超自然世界。”
“shit！”
唐低骂一句，用力揉着胸口，推开车门，跳到地上。
本尼跟着跳下去，两人站在车子后面，看着跷跷板一样的车子都有些无语。
唐在身上掏了掏，掏出一支烟分给本尼，自己点燃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一屁股坐在地上。
本尼没有多说话，挨着唐跟着坐了下去。
恶魔、吸血鬼、巫婆、女巫、鬼魂，甚至是神明，他都遇见过，但这其中他最不想遇见的，就是鬼魂。
相较于其他的超自然生物，鬼魂更像是一种电波一样无形无质的东西。让人防不胜防。他的许多技能也仅仅只能驱逐鬼魂，而不能杀死它们。
而鬼魂的能力却并不像其他大多数超自然生物那样有迹可寻。
就比如刚刚的飞车惊魂。
在鬼魂出现在车厢内“手插”唐胸口之前，本尼甚至没有看到它。
这让本尼想到了霍金斯旅馆内遇到的那只真·怪物。
相较于刚刚那只鬼魂，那只古怪的神似强行捏合在一起的鬼魂反而更好对付。
更重要的是，对付一只恶魔，可以绘制法阵进行驱逐，强行送回地狱，对付一只吸血鬼，本尼甚至只需要张开重力束缚，然后随便拿一根树枝差劲它的心脏就能解决，而对付一只鬼魂，常用的火球术、重力束缚等消耗低的技能对他们毫无作用，要想杀死一只鬼魂，最低要奥术净化，500点MP起步。
相对于收入的1点MP上限，消耗要远远超出收入。而他要冒的风险，也远远不止于MP的消耗。如果刚刚鬼魂一直不现身，只是操控车子疯狂飙车，甚至飞出悬崖，本尼拿它毫无办法。
收入与付出完全不成正比。如果有的选，他根本不想招惹一只鬼魂。
两人休息一会儿，将车子重新弄回公路上，开始检查车况。
经过仔细检查，本尼松了口气。
不愧是CIA用车，像刚刚那么折腾，竟然依旧可以行驶，只是在底盘上刮出几道划痕，外加轮胎磨损比较厉害。
重新上路，这一次换本尼来驾驶，唐依旧心有余悸，坐在副驾驶座上时不时四处张望着，显然对刚刚的遭遇依旧耿耿于怀。
“它已经死了。”
见唐一直惊魂未定的样子，本尼出声安抚道。
“鬼魂也能死？它们死后会去什么地方？”
对于这个问题，本尼只能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真没想到，我们不仅要担心活着的人，就连死后，还要操心。”
唐自嘲的笑了笑。
“这只是个例，通常情况下人死后，鬼魂会立刻被死神带走，根据生前的行为进行评判，或者升入天堂，或者堕入地狱。像这样游荡在世间的是漏网之鱼。”
虽然这么说，想起在印第安纳波利斯郊区的废弃酒吧外遇到的死神，本尼依旧觉得，死神的工作有太多槽点不知该从何吐起。
“还有死神？”
唐惊讶的叫道。
“对。死神。除了死神，还有许多人们听说过的神明，它们都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本尼笑道
“我以前还干掉过一只冬至之神，据说它们是圣诞老人的兄弟，可惜干掉它的时候没能见到圣诞老人。”
“圣诞老人也存在？”
“人们传说中的许多生物都是真实存在的。”
本尼瞥了一眼神色来回变幻的唐，缓声说道
“唐，这才是真正真实的世界。一个大多数人都不了解的真实世界。
除了恶魔跟鬼魂，还有各种神明，传说中的怪物，吸血鬼，狼人，各种变形人，它们都是真实存在的。人类跟它们之间的抗争史十分救援，甚至能追溯到人类刚诞生不久。”
“看来我需要回去好好翻一翻那些悬而未决的陈年旧案了。说不准就是这些东西干的。”
好不容易将这些信息消化掉，唐苦笑着说道。
“也许的确如此也说不定。”本尼耸耸肩，认同的说道“不过也许它们已经伏法了，被猎人干掉了。”
“猎人是不是有很多？”唐似乎想到了什么，满怀希望地问道。
本尼摇摇头。
猎人究竟是多是少，全世界有多少猎人存在，本尼并不清楚。但可以对比一下。从他到这个世界以来，只遇到过凯特、鲍比、约翰父子三人，以及狄肯，跟阿尔吉塔克斯家族的光头，这么七个猎人，就能看出，猎人的数量其实并不多。
反观他遇到的怪物，从里世界的八爪鱼到安吉维尔庄园的女巫，从地狱之主到吸食人类的巫婆，还有成群的温迪戈，到处都是的吸血鬼，就连他的好邻居山姆马洛特同志，竟然都是一只变形怪……
猎人的数量相对于怪物来说，实在太少了。
“猎人的数量比你认为的要少得多，而且相对于超自然生物的种种奇特能力来说，大多数猎人都只是普通人，像我这样的反而是极少数。
他们在面对超自然生物时，往往处于劣势，这让猎人的数量更加稀少的同时，猎人这份职业也变得更加危险。很少有猎人能活到老，能得善终，安然老死的猎人更是凤毛麟角，近乎传说中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