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他不过刚走出一步,宿浅尘的声音便是再次响起,“有话就在这里说吧,我很忙,没空在多余的人身上浪费多余的时间。”
弗远临僵硬地回头,不敢置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他是多余的人?
连多余的时间都不配拥有?
宿浅尘则是坐在马车里又道,“若是觉得难为情,不说也是可以的。”
弗远临浑身绷紧的看着马车,完全的骑虎难下。
他根本就没想到,他已经放低了身段,可是这个野种竟还得寸进尺,难道要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求她不成?
“族长说吧,就在这里说吧。”
“是啊族长,反正这里都是咱们部落的人。”
“族长,这可是咱们最后的机会了。”
站在后面的那些众首领小声提醒着,催促着,将弗远临那原本就一层层龟裂的老脸,彻底扒得什么都不剩了。
弗远临如同一只被赶在上架的鸭子,他怒火中烧地盯着那紧闭的马车门,半晌才扬起下巴道,“既然如此,你便听好了,此番我们家族在蜀堰的兵力和物力全部被萧王爷一举绞杀,此事虽与你无关,但你既身为我南方部落的一份子,便有责任为我南方部落分忧。”
弗倾听得心惊阵阵,就连冷汗都冒出来了。
怪不得刚刚宿浅尘会说有一份大礼等待南方部落签收。
原来竟是这个!
没想到那个萧王爷竟然有如此头脑,自己一个人来到南方部落当诱饵,而他的人则是早已趁父亲不备的时候,一举拿下了蜀堰。
“此番你回宫,只需要稳定住乾元王朝的皇帝便可,至于其他的事情无需你再过问。”弗远临如命令似的交代着。
再他看来,他并不觉得如此居高临下的语气有什么不妥,弗缒本就是他养活在南方部落的一条狗,若是没有他,弗缒早就死了。
“你可是觉得,一个野种而已,为了你办事也是理所应当的?”马车里的宿浅尘忽不答反问。
弗远临并没有想到宿浅尘会把话说的如此直接,不过他却没有否认,而是顿了顿又道,“很多事情无需多说什么,你既明白便是最好不过的。”
宿浅尘却又道,“可惜,我不明白。”
弗远临面上一晒,“你……”
“你都是已经说了,南方部落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为何还要参与?”
“你别忘了你是南方部落的人!乾元王朝又是个什么东西?”
“乾元王朝的皇帝对我情深意切,乾元王朝的皇城更是如我的家一般,至于你口中所谓的南方部落,与我而言连陌生的存在都算不上。”
“不要脸的野种,你这是吃里扒外!”
“我是什么样子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的样子,莫非这就是你以为求人的样子?”
马车的门还不曾打开过,弗远临便是被怼得老脸一片便秘色。
只是那些站在不远处的众首领,根本不在乎弗远临的面子,有的直接开口喊道,“不知弗缒娘娘以为如何才算是求?”
现在的他们,只想要保住自己的平安,至于弗远临……
既然他是族长,别说是不要脸了,就是搭进去半条命都是理所应当的。
而马车里,宿浅尘给出的答案嗯简单,“卑躬屈膝,摇尾乞怜,夸毗以求,磕头烧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