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亲眼所见,她根本不相信一向被她认为胆小的宿浅尘,能说出那样的话!
‘皇后办不到的事情,我却能够办到,想要死里逃生,便要想好如何求我。’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说出那样的话?
难,难道……
筱宁的双眼不停地瞪大着,就是心脏都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她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一个让她死也不愿接受的事实!
这一切,都是此刻站在她身边的这个人导致的!
是了,若非不是宿浅尘整日往她的寝宫跑,霜琴怎么会多心于她?
是了,若不是宿浅尘用金银打动了她,她又如何会拖延对宿浅尘下手的机会?
是了,若是宿浅尘没有讨好她,忽视霜琴,霜琴又怎么敢破罐子破摔的跟她反目成仇的陷害她!
原来,一切的罪魁祸首竟是她。
这个在后宫不得宠,懦弱无助的丑女人!
对死都没有这般恐惧的筱宁,在这一刻终于颤抖了起来,这渗透进骨子里的毛骨悚然,简直是比燥寒宫还要让她惊悚。
筱宁直直地看着宿浅尘,惊恐的四肢僵硬。
她千防万防,终究是没能逃得过她的算计。
究竟是要怎样的心思缜密,才能够如此不动声色地挑拨离间!
最可恨的是,现在她明知道自己落到如此地步都是拜她一手所赐,却还要想办法求得她的庇佑。
还有比这个更加耻辱的事情吗?
“说吧,你们还知道些什么。”金悦菱并不知道宿浅尘和筱宁的暗中交易,现在的她只等着这些宫人纷纷将指责的目光看向宿浅尘。
“皇,皇后娘娘,奴婢有话要说……”其中一个宫女,颤颤巍巍地开口道。
“你知道什么均是可以大胆说出来,放心,本宫一定为你们做主。”金悦菱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宿浅尘的眼睛更是充满着得意和期待。
她给出这些宫人的好处,可都是其他奴才盼都盼不来的,若是这些宫人不傻的话,怎么可能不加以指证宿浅尘这个贱人。
不管是在这个历史的漩涡,还是在外面的三界,亦是人踩人,狗咬狗!
那开口说话的宫女,看着宿浅尘咽了咽口水,忽然上前一步道,“启禀皇后娘娘,自从弗缒娘娘搬进柔福宫之后,便是一直居住在西侧的寝殿,除了其他两位娘娘时长看望外,并不曾与任何一位娘娘走得亲近。”
什,什么?
金悦菱眼中的笑意顺势消失,“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宫女跪在地上道,“奴婢所说句句属实。”
青棠反驳地伸手指向了宿浅尘,“根本是一派胡言,那弗缒娘娘整日整日地往筱宁娘娘的寝宫里跑,整个柔福宫的人都是看见的,你一个奴才竟敢当着皇后娘娘的面说谎,你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