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根本不肯能!”司马谨俞不相信地摇着头。
仙符的拥有者,对任何气味都异常敏锐,若是这里的灵气当真出了问题,或是有人在这里以药物对空气动手脚的话,一定瞒不过他。
“下药的并非是我,而是虫皇。”宿浅尘又道。
司马谨俞拧着眉,仍旧没有明白宿浅尘这话中的意思。
景羽寂却蓦地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地身心一颤。
原,原来竟是这样!
他原本就好奇,为什么宿浅尘在明知道虫皇的心思之后,仍旧在伶韵被关监牢之后,还每日都前往虫皇的院子,且一呆便是整整一日。
原来,宿浅尘知道每隔三日,虫皇便会前往禁园,查看禁园内分法阵的各种事宜,所以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在虫皇的身上下药,以此来压制这禁园内的灵气。
而之所以司马谨俞没有发现,恐怕是宿浅尘将药量掌握的十分精准,每一次都以很少的剂量下在虫皇的身上,再由虫皇带进这禁园。
渐渐积少成多,所以现在这禁园才会无丝毫灵气。
“你在监牢之中开坛炼丹,原来就是为了打算这个。”景羽寂感慨地一叹。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宿浅尘。
果然,什么事都在宿浅尘的算计之中。
她在走一步之前,便是已经想好了下一步的计划,所以才能够如此的步步为营。
现在,景羽寂最庆幸的便是以前他从不曾正面与宿浅尘对抗,不然现在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人,恐怕就是他了。
“你们在说什么?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司马谨俞怒吼着,想要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喊得那么大声做什么?与其有力气吼,不如陪我们玩玩。”小白说着,当即一个猛扑朝着司马谨俞砸了去。
已经凝聚不出任何灵力的司马谨俞只能凭借着身体的本能闪躲开小白的攻击,只是还没等他庆幸,就见穷鸟如同一只巨大的飞鹰,直朝着他下坠而来。
狸藻站在一旁,摆弄着缠绕在手臂上的花枝,因为不能使用灵法,他倒是成了小白和穷鸟的参谋,一边告诉穷鸟将司马谨俞叼起来再扔下去,一边指使着小白用硕大的脑袋将司马谨俞顶向半空之中,再让穷鸟接住。
一时间,那司马谨俞如同一个皮球一般,被小白和穷鸟抛上天又扔下地,来来回回千百遍,最后连惊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桃桃见某三只蠢物玩的开心,无趣地舔了舔爪子,忽,一只小手,颤颤巍巍地抚,摸上了它后背的绒毛。
‘本宝宝的毛是谁想摸就摸的?’桃桃转身呲牙。
绯絮那举起在半空之中的小手颤了颤,声音也跟着颤了颤,“我,我好冷,能,能让我抱抱你吗?小狐狸?”
原来,禁园灵气的消失,让分法阵也产生了松动,被束缚在法柱上的绯絮,双手难得的有了属于自己的自由。
桃桃转头看向宿浅尘,却见宿浅尘对它轻轻地点了点头。
桃桃无奈,只得走到了绯絮的身边,主动将柔软毛绒的身体蹭进了绯絮的怀里。
绯絮似乎很喜欢桃桃的绒毛,搂着桃桃那巨大的身体,终是破涕而笑。
“绯,绯絮……”凌华夫人见此,也是忍不住落泪。
景羽寂叹了口气,几番内心挣扎之余,到底是举起了手臂,将凌华夫人拥入了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