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浅尘静默地听着。
这样的症状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或许可以称之为疑难杂症,但放在楚柳的身上,她一下便知,这根本就是人为的。
那个人,自然就是刚刚回来没几日的君语封。
宿浅尘皱了皱眉,她并不觉得此等胆小的做法,会出自于她的师父。
在她的印象中,君语封虽不着边际了一些,可却是一个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男儿,有担当有责任,绝不会临阵脱逃或者逃避面对才是。
油然记得昨日君语封还来找过她,那个时候君语封似乎也有些与平时不太一样。
昨日的君语封拉着她絮絮叨叨整整说了两个时辰的话,从他认识她开始,一直到往后的一点一滴,他都如同回忆一般地统统讲述了一遍。
君语封以一个师父一个父亲的角度,拉着宿浅尘讲的头头是道,情真意切,最后连他自己都感动的快要老泪纵横了,却发现自己的徒弟竟然一丝表情都没有?
君语封有些懵,“你就没啥想对为师说的撒?”
宿浅尘点了点头,却道,“师父,你拉着我交代遗言的事儿,你未过门的媳妇儿知道么?”
君语封,“……”
宿浅尘现在还记得,当时的君语封那龟裂的脸,以及那一边说着徒弟不孝,一边离去的背影,当时的她倒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但是现在,仔细地回想,她发现君语封似乎真的是在以另外一种方式与她道别。
可是他,究竟又要去哪里?
“小不点,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我是不是酒喝的太多了,所以开始神志不清了?”楚柳的声音,响起在了耳边。
宿浅尘回神,看着楚柳那纠结的脸庞,正犹豫着要如何与她解释,忽听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宿姑娘,你可是在里面,出大事儿了,还忘你马上与我走一趟!”
宿浅尘打开门,就看见曲墨白正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外。
曲墨白似真的是急了,竟是连解释的功夫都没有,抓着宿浅尘的手臂就往院子外疾驰而去。
楚柳见此,自也跟了出来,紧紧跟随在了宿浅尘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