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慌什么?就算獠厂的人不曾回来,可那位副宗主不是也一并消失了么?难道皇上对獠厂没有信心?”傅承满掐算着自己的手指,其实他没料到那位天香宗的副宗主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竟可以杀了獠厂派出的所有死侍!
那些死侍可是经由他亲手,调,教,的,其凶猛程度他自是心知肚明!
不过,死侍的香虽然断了,但那天香宗的副宗主也不曾回来,虽然同归于尽出乎了他的意料,但死了就是死了!
“怎么会,对于天师朕自然是相信的。”苏谕鹤微微一笑,心里却怎么也不踏实,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御书房外面,苏寄脸色惨白,咬紧牙关,狠狠地盯着面前那扇房门,眼里的愤怒似是想要将那门烧穿一般。
只是最终,他抑制住眼里的愤怒与痛,转身离去。
当天晚上,一向喧嚣的金耀显得异常安静,虽说是长公主薨,但碍于这位长公主原本是接替皇位的储君,所以全国上下所有的烟花之地均要关门十日,就连酒楼都要天黑便打烊。
暗沉的巷子里,一个摆摊人推了推醉倒在桌子上的男人,“客官,我们这马上就要收摊了,您还是赶紧回家去吧。”
那男人被推醒,正是金耀的驸马爷犹昭!
他迷迷糊糊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起身便要离开。
摆摊人连忙喊,“客官,这银子太多了!”
犹昭笑着摆了摆手,“赏你的,今儿个爷高兴。”
摆摊人当即变了脸色,“客官真是喝醉了,眼下这话万不能说啊!”
犹昭却不以为意,晃晃悠悠地朝着巷子的尽头走了去。
长公主薨,金耀上下哀伤一片,可他的媳妇儿死了,他却是打心眼里高兴!
一辆马车,安静的停在长公主私宅门口。
那马车上挂满了符纹雕刻的铃铛,于夜色之中更显诡异。
犹昭当即收起喜色,慌忙地跪在马车旁,“您……怎么来了?”
马车内的人扔出了一块白玉牌子,“这次的事情你功不可没,按照之前的协议,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是,是……”犹昭忙不迭地点头,只是他那感谢的话还不曾说话,那马车便如一阵风般的消失了,连一丝声音都没有。
犹昭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推开了长公主私宅的大门。
虽然院子里里外外已经被宫里派出的人给收拾过了,但他总是能在空气之中闻到浓浓的血腥味。
捂着鼻子,犹昭慌忙进屋,只是那双脚还没迈过门槛呢,便是被人抓住了肩膀。
“谁?谁?想要干什么?我可是驸马爷!”
那人也不搭理他,直将他拖到了花园之中。
花园里,月光朦胧,依稀可见那石桌旁坐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犹昭仔细的朝着那抹身影看了半晌,蓦地瞪大了眼睛,转身就要跑,却被粘在他身后的人一脚踢弯了膝盖,狼狈地趴在了地上。
“别,别过来,冤有头,债,债有主,跟我没关系,没关系……”犹昭哪怕喝的再多,也认出了宿浅尘那张俊秀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