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一人一豹横在路中间不退不让,打是打不过了,想要息事宁人只能赔礼道歉。
季润秋听了这话并没有让开的意思,抬眼看向马车,“临小姐可觉得是这么个道理?”
马车里的人儿狠狠瞪着季润秋,咬牙握拳了许久,才黑着一张脸道:“今日之事是风雅逾越了,还请季太君见谅。”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季润秋收回灵法,白垩豹总算消失。
“浅尘出走蛮荒,因此动用了朝中兵马寻找确实不该,可我的孙女儿不管对错,也该由我或者是我夫君说教,临姑娘对于皇上来说也许是贵客,但于我宿家不过是个外人,小辈。”
马车里的人儿死咬着唇畔,偷鸡不成蚀把米,眼下只能窝火不甘的“装死。”
过了好一会,马车的帘子才被人掀起,原来是秦江政见季润秋上了马车,这才匆匆赶过来伸手搀扶。
“风雅稍安勿躁,我已命车夫回府重新取马车。”
临风雅咬了咬唇,不甘心地下了马车,原本意气风发的舅侄俩,此刻均在狼狈的站在巷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衫,还好这条路上没有旁人路过,不然真是丢脸丢到了姥姥家。
“若不是土梵君主亲自给我爹爹发帖子相邀,我根本就不会来这种破地方,更别提什么宿家了!那宿浅尘本就是个活废物,我不过好言相劝竟反倒被威胁!”临风雅现在恨不得将自己的脸藏进袖子里,从小便是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她,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秦江政擦了擦额头的虚汗,耐着性子哄,“风雅何必同那废物生气?我听闻太子殿下为了博得你的欢心,今儿个可是特意派人在宫中准备了许多烟花,这可是宿家那废物从来不曾有过的待遇。”
“宿家那个废物岂能与我相提并论?”提起容云皓,临风雅的脸色总算是有了些许的好转,停下了整理发鬓的手暗自捏紧,土梵太子妃的位置她这次势在必得!
另一辆马车上。
季润秋靠坐在软塌上,胸口有些闷,她想试着深呼吸却始终提不起气来……
“夫人刚刚的样子真是太威武了,想必就是将军瞧见了也是要自愧不如的,不过夫人可万不要动气,和那种人生气……”
碧荷正劝慰着,忽然感觉自己的双腿沉了沉,低头一看,竟见季润秋双目紧闭的倒在了她的腿上,有什么东西顺着唇角缓缓流淌出来……
是,是血?
碧荷吓得一把搂住早已不省人事的季润秋,对着外面的车夫大喊,“掉头回府,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