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被她的话所感染,互相拥抱了下,大声喊加油。
这一次,大伙竟无失误地一次就过。
这一夜,陵卿独自一个人练舞到披星戴月,再到太阳初升。她重复看了无数次舞蹈老师的视频,将一个跳不好的动作重复到连肌肉都有了记忆。
凌晨五点半,在黑夜逐渐撕开一丝光亮的时候,她躺在练舞室毫无预感地睡了过去。
*
今天是导师们轮番指导的唯一一次机会。
陆博燃前一天还在别的城市赶通告,本来晚上九点半的飞机赶回B市,却因为飞机延误直到将近凌晨两点才正式起飞,下机后已经五点,他命司机直接去大本营,演艺厅他的休息室里有一张沙发床。
本来交叉着双手在后座闭目养神的陆博燃,在车驶近大本营时适时睁开了眼,侧了侧目,看见面对马路的课室楼,还有一间课室亮着灯。
深夜迈向清晨时分的温度清爽宜人,天空颜色开始变浅,有几声鸟鸣隐约传来
他下车后揉了揉眼头,长时间不规则地日夜颠倒,作息早已经乱得糟。
看着课室楼那突兀的灯光,挥走跟过来的助理,迈腿走过去。
课室楼的三楼,走在走廊上只有他一人的脚步声淡淡的光透过靠顶的两扇小窗透出来,却没有声音。
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头顶带着黑色的鸭舌帽,都是最基础的款式,低调却有种淡淡的疏远感。
门只是虚掩着,相比外面清晨清爽的气温,里面泄出的空调显得有些过凉了。
他插着口袋,空出一只手推开门,陵卿就这样呈大字样躺在舞室正中央,大概是太累,呼吸声有点大。
他愣了愣,手缓缓叉回口袋,看了眼角落正在闪着红灯的录像机,他站在原地,这个位置刚好是死角。
陵卿因为练舞热,将衣服下摆绑了起来,露出细细的腰,手肘处有淡淡的淤青,额前的发还是湿哒哒地粘得乱七八糟。
一个人通宵练舞,直接睡在舞室的日子,他也有过,这对于一个新人来说,这只是家常便饭。
机会永远属于有准备的人。
他目光依然冷清,看了眼墙上的钟,正准备转身离开。
空调的呼呼声在安静的楼里显得比往时都大,他看了眼正对着正中央的出风口,随手将门边的开关扭小,便离开。
没多久,陵卿的耳边传来细细的电流声,“滴滴”两声,将她在熟睡中扯回了一些意识,小八愉悦地说:【恭喜主人,魅力值+10。】
陵卿揉了揉眼睛,困顿地想:练舞到骨架都散了,才加10,这系统太小气了。
又睡了将近一小时,门外传来声响。刘灵儿以为自己是第一个来舞蹈室的人,哪知道远远就看见那开着灯的房间,走过去一看,陵卿蜷缩着身子睡得一塌糊涂。
“陵卿,你昨天睡在这了?”
陵卿这次终于清醒了,“哎”了一声坐起来,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几点了?”
“六点多了,你没回宿舍?”
“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陵卿看了眼墙上的钟,都早上了,起身按了按睡硬地板睡得酸痛的腰,跟刘灵儿说:“师傅,帮我看一下门,我立刻回去洗个澡,怕回到就被人抢了。”
*
今天的进度突飞猛进。
陵卿练了一晚,将所有动作的节奏和卡点都扒透了,对F班的训练生点出了几个卡点动作力度的问题,然后建议两两来一遍,其余人看动作是否整齐和立刻做出调整,她再逐一跟对方捡动作。
汪思思直到十点半才出现,陵卿她们几人已经在练最后的收尾部分。
她昨天摔门后一整个下午都没见人,自己去了单独的舞室,公司走后门给她请了人单独开小灶。今天打算跟她们几人好好训一顿立威,哪知道看着她们进度竟然这么快,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下午陈薇和陆博燃来看她们练舞,从动作细节到眼神和情绪,都扒了一遍。
陆博燃依然带着鸭舌帽,帽檐压得滴,眼神凌厉地盯着所有人。
陵卿时刻保持着高度集中的注意力,生怕一个分神顾着舔就忘了动作。
但汪思思显然没有这样的自我约束能力,或者过度想要在爱豆前表现自己,好几次都抢了拍。
一曲终了,大家都喘着气看着导师们不说话。
她们这支舞蹈爆发力极强,收尾时则刚中带柔。陈薇负责最后一部分动作的指导,问题不大,很快就过,然后她接着到下一个跳R&B的组。
陈薇走后,陆博燃拿着平板,问:“中心位是谁?”
汪思思嘴角肌肉上扬,举起了手。
他“嗯”了声,“动作肌肉力量不够,抢拍,和队友之间没有任何眼神互动,情绪也不到位。”
“如果彩排时还是这样,中心位便该让比你优秀的人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