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没鬼敢吱声。
苏柔扫了眼手中的水凝剑,一剑麾下后没了隐隐雷电,她拧眉,又贴了张低级天雷符,在众鬼中环视了圈,浅笑,“接下来该谁呢?”
“割鸡割鸡割鸡割鸡割鸡割鸡。”
“啊啊啊啊啊!”
“一休和尚。”
“救命救命啊!救命!”
……
在惨叫中参杂着诡异的歌声,让不远处的女鬼看得目瞪口呆。
苏柔收了水凝剑,看着眼前躺在地上差点堆积成小山的男鬼,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
她倒是没要这些男鬼的命,只不过切了对于男人来说最为重要的部位,大不了下辈子做人做畜生,都是天阉罢了。
将这群男鬼打包扔进鬼门里,视线这才落在女鬼身上,她手中水凝剑剑锋直指女鬼鼻尖,“可有遗言?”
女鬼惊诧了瞬,连忙装作失足少女般戚戚道:“姑娘为何如此待我?”
苏柔没吭声,女鬼又道:“我生前被那群畜生侮辱,死后依旧不放过我,为何他们,姑娘可以送至鬼门,我却要、却要……”
“这里是正经酒楼。”
“啊?”女鬼显然没反应过来。
苏柔淡漠道:“你生前遭受一切我表示同情,但这里是正经酒楼,你和那群男鬼为何会在这里?”
按理说人死的位置在哪儿,鬼的活动范围就在哪儿,除非修炼成鬼王这一级别,显然,眼前女鬼还未到这种地步。
“我、我也不知道……”
“那你身上生魂的味道又如何解释?”苏柔不耐烦道。
女鬼瞳孔一缩,苏柔那把贴了中级天雷符的剑已麾下,片刻,女鬼便化作浓烟消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恶臭,令她撇过脸去。
她是同情女鬼生前,但死的造的孽难以让人同情,况且对与错没人能判定,她只能靠自己判定理解拼出一条自觉还不错的路。
苏柔捋了下凌乱的衣襟,抬脚走出客栈,对金家人淡淡道:“已经解决了,可以叫人来开张了。”
“啊……这么快?”
“不会吧?哪能这么快?她究竟是不是修行者啊?该不会是骗子吧?”
“我看悬,不过进去过的人,哪个出来不是遍体鳞伤?就这位完好无损。”
“可其他修行者都是半夜去的,她是天快亮的时辰才进去,难道就没人怀疑吗?”
“要不大家进去看看?”
“要去你去,我还要命。”
苏柔瞥了眼金家人,“那么接下来,去下个闹鬼点。”
将近黄昏,苏柔才坐着金家派的马车颠簸地回来。
她虽说有之前累积的纸符傍身,但她依旧累得体无完肤,趴在马车上就睡着了,甭管这一路有多颠簸,就没醒过。
金夫人让人撩开帘子一看,苏柔抱着波光粼粼的水凝剑睡得正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