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
“是啊，你不是修行之人，修行之人不是要悬壶济世？”
“既然与我们沾了缘分，你也有能力，为何见死不救？”
……
从小部分赞同声，居然衍变成大部分老人家在应和。
苏柔笑意更浓了，想不到除了二十一世纪那种和平年代，如今也有道德绑架呢。
她悠闲地坐回木凳上，又嗑起瓜子，看这些“讲大道理”的老人像是看群笑话。
渐渐的，苏柔不仅没受到道德的压迫，反而惬意的模样让争执的几位老人慌了神，甚至有几个已拿到黄符，不甘心只有这么一个而加入道德压迫的老人，握紧了手中得到的黄符。
直到道德压迫的声音渐弱，苏柔笑意不减，“说够了？”
众老人没吭声。
苏柔眸底笑意更浓了，“我何时说过自己是修行者？”
她并非善类。
她见过面目可憎的丧尸，失去理智的厉鬼，战斗力爆表的变异兽和植物，这些在她心底都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人心。
外表柔弱，坚强，正义，但人心中的弯弯绕绕，即便过了几世她都没参透过，却了解，反水反捅刀子的太多了，或是在绝望中的挣扎之举，亦或是出于安然状态想得到更多之举，不管哪种，人心不能轻易相信，也不能在吃过一次亏后不计前嫌。
在苏柔的认知里，陌生人，她只给一次机会。
就好像金紫熏，虽然至今金紫熏都在她身边，但她对其就像熟悉的陌生人，没有任何信任，只靠利益而没分离罢了。
至于这些老人……
算什么？
她能帮，也能收回帮助。
苏柔一直没说话，就是等待观察和记住道德绑架她的老人有哪些。
等到平静后，心中的清算就结束了。
“帮，或者不帮，都只在我一念之间罢了。”
苏柔指腹微抬，小小几支水箭便从四面八方射去，就在众老人面色苍白之际，水箭只堪堪末过几个老人手中的护身符，令其失效后，变化成小小一滩水滴落地上。
她从静止戒中取出几个老人交换的东西，还给了对方，“话，我只说一遍。”
苏柔笑容顿无，面色冷漠，像是青面獠牙的恶魔，“滚出这里，否则，我不保证织梦貘不取你们性命，我会忍不住动手。”
“魔鬼！魔鬼……”
“快走，我要走，我要离开这里……”
“啊——”
一道道声音响起，引来后厨帮忙老者和春丫的注意，再见这一架势，便有没越举的老人道明真相。
本来苏柔没做错。
她愿意救是良善使然，不救也是人之常情。
可苏柔清理了整个村子的鬼，还消灭了织梦貘，末了提出会在村子周围设下法阵，让他们余生安心养老，在他们心中苏柔已经是仙人的存在，谁知道是他们高估苏柔了。
其中没踩到苏柔底线，但是这些闹事老人中的老伴儿，也匆匆收拾了东西走了。
他们一走，当然不会走远，毕竟从小都在村里，苏柔没资格赶他们出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