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举动直接吓晕了一名巡警。
另一个胆大一些的,则颤巍巍地拿出了电棍胡乱挥舞,一边警告龙不要靠近,一边冲着对讲机大声呼喊救援。
“可疑的黑|道男人?那……他是不是穿着围裙?”
“对对对!”
“戴着墨镜,眼睛上有疤?”
“对对对!”
“那就是我之前和你们说的黑田龙呀,我们已经跟三个月了,没什么问题!”对讲机那头的人相当无奈,“不是和你们说过了吗,他就是看着可怕一点。”
“是、是这样吗?”巡警有些不太相信,虽停止了挥舞电棍,还是用畏惧的眼神看向了跪坐在地上的龙,小声地说道,“他现在准备切手指谢罪呢……”
“哈?这样的话一听就知道是玩笑了好吗?”对讲机那头的人骂道,“你是黑|道|片看多了吧!这样的方式连港口Mafia都不用了!”
“可是……可是他是真要切呀……”
因为对讲机那头的人已经切断了通话,瘫坐在地上的小巡警贴着身后的墙,委屈巴巴地念了一句,看起来都要哭出来了,一点都看不出先前欺负纲吉时自傲的模样了。
眼前的画面让我微微勾起了唇角。
这下他们应该算得到教训了,欺负纲吉的事情应该可以一笔勾销了。
“原来南星是个小心眼的人呀。”我身侧的纲吉,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
“胡说什么呢!”我急忙放平了嘴角,“难道你被欺负,我就看着吗?”
纲吉笑眯眯的,没说话。
“之前也说过的吧,我自己都没怎么被人欺负过,你现在可是夏目家的人,哪有进了我们家,让你被人欺负的道理……”纲吉的视线盯着我浑身不自在,我避开了他的目光,口中的话语也突然没什么底气了。
等到把一切的误会都解释清楚,再把昏迷的巡警用“物理”的方式叫醒,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在黑田龙的行程计划里,这个点他应该在家做好晚餐等待妻子回家了,所以我拒绝了他帮我把纲吉背回家的好意,让他先和巡警们一起离开了。
在找到前台赔偿了被我拍坏的桌子后,我还想借用一下诊所的轮椅或买一副拐杖。
可不巧,诊所轮椅已经被借用了,他们新购的拐杖也还没到货。
“这里距离家不远。”在把眼下的情况告诉纲吉后,我这么说道。
“是不远,没什么问题。”纲吉点了点头,似乎误解了我的意思,“我也不是一点不能走。”
“是没什么问题。”我背过身,微微弯下了腰。
“南星?你做什么?”
“上来呀,我背你回去。”我扭头看向了纲吉。
“我自己能走。”纲吉拒绝道,模样有些尴尬,“南星小小的,哪背得动我呀。”
“小小的还真是抱歉呀!”我不自主地提高了声调,“但小小的不妨碍我把你背回去!”
“你还穿着高跟鞋……”
“小小的当然要穿高跟鞋,这样才显高呀!”
“南星是生气了吗?因为我说你小小的。”纲吉有些哭笑不得。
“没有,你说的是事实!”我瞪了纲吉一眼,决定换个话题,“你不是说什么都会听我的吗?我现在让你上来!”
在仪式的前一晚,纲吉隔着纸门和我聊了很久。
原本抗拒那场结婚仪式,甚至想要逃跑的我,因为他当时的话语留了下来。
在那几乎整夜的长谈之中,纲吉有明确和我保证:在仪式之后,他会听从我的吩咐。这是他作为我的丈夫,当时唯一能给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