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霆察觉出不对:“是还有什么问题吗外婆?”
小珍外婆:“我先问你,那药是从哪儿来的?”
“我妈给果果的,给了四盒,说是老少皆宜的好东西,但是不太好买,果果就给你和外公邮过去两盒。”
小珍外婆说:“霆儿,那药我觉得不对劲,叫老陈送去检验了,你快叫果果先别喝了。”
宫霆心中震荡:“不是营养药?”
小珍外婆:“今天到货后我掰开一粒看,觉得并不像你和果果口中所说的营养药,但是具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能等检验结果出来再说。”
如果不是营养药,那会是什么?
母亲又为什么打着营养药的旗号送给果果?
宫霆突然觉得母亲有些可怕。
小珍外婆:“霆儿,你在听吗?”
“外婆,我在听。”
“等我这边检测出结果,跟老头子亲自去一趟夷城。”
小珍外婆活了一辈子,敏锐嗅到这里面有事情。
宫霆:“好。”
挂了电话,他有些心慌,正要回到手术室外,楼梯下有人出声:“宫爷。”
宫霆认出是那个被解雇的宋护士长,没记错的话,她应该还背着很多债务。
宋护士长好像一下子老了几岁,跑上楼梯:“宫爷,请问是萧小姐在做手术吗?”
宫霆蹙眉,并不打算搭理她,转身欲出楼梯间。
宋护士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拉住他的裤脚:“宫爷,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宫霆后撤了一步:“说。”
宋护士长抹着泪:“安止惜不是我害死的,我事后反反复复回忆过了,我绝对没有给她输错药!是这个医院里有人要她的命,结果栽赃给了我!”
宫霆:“谁栽赃你?”
其实他现在无心说这件事,但是想到当初还没有问出安止惜有没有同伙,就死了。
如果真像这个护士长所说她的死不是意外,那就必须查到底。
宋护士长犹豫着,似乎不知道该不该说。
宫霆:“我没耐心等你。”
“我说,我说!当天除了我,还有一个人进过安止惜的病房!”
宋护士长平复了一下,继续说,“宫爷,当时你不是派人守在病房外吗?后半夜的时候,邢院长说让人给他们买了夜宵,让他们去隔壁病房短暂的歇息了一下,这期间……邢院长很有可能进入过病房!”
宫霆眼眸一沉:“当时为什么没说?”
“我当时不知道,是后来我觉得事情蹊跷,联系了医院以前共事过的护士打听线索,一个刚实习的小护士跟我说了这件事。”
宫霆蹙起眉头。
宋护士长着急道:“宫爷,我知道我的猜测有待求证,但是如果邢院长真的参与了上次谋杀安止惜的事情,今天绝不能让他萧小姐动手术!”
她想为自己伸冤,最近一些游走在医院附近,发现萧果果好像住院了。
昨天,她联系了一个以前交好的小护士询问情况,小护士说不知道萧果果具体什么病,但好像要动手术。
今天她悄悄摸进来,刚顺着楼梯上来,看到了宫霆。
宫霆心里的不安扩大,转身大步出了楼梯间。
手术室里。
麻醉部分已经完成,萧果果陷入了深眠。
周烈生和邢军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