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刮器刮着车窗,不停的有雪落下又被刮走,她依然习惯性的看着车窗外的雪,她从来也不接雪花,因为,接在手心里雪花就会化成一滩水,再也没有了雪的骨肉,那会让她心疼的。
“那三款各做了两种颜色,你是喜欢白色还是粉色的?”
“白色。”看着雪,她想也不想的说道。
“呵呵,我猜也是,骗你的,后来粉色的我让他们取消了,没有做。”
“凌然,你最好了……”她歪过头,也不管他是不是在开车了,史蒂芬说了,她再死板下去,只怕她帅帅的未婚夫就要甩了她了,是的,从醒过来,她甚至没有主动的亲过他一下,只是脸哟,都没有,歪了头“呗”的在他的脸上印了一下,可,她的唇才起,头才要移开,突然间,她的眼神怔住了,只看着车窗外一个正开着车的男子,那也是Z国人吧,绝对是Z国人,那张脸突然间给她很熟悉的感觉,“凌然,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那个人?”她轻声问,只怕车身擦过,就再也看不到那个给她熟悉感觉的男人了。
“对面那个开红色法拉利的吗?”李凌然只瞟了一眼就看到了。
天,真的是水君御,他没看错。
他是怎么找来的?
要知道他来日内瓦可是做足了功课的,就是联帮调查局要查出来都得颇费一番功夫,没有个三五个月是不可能有头绪的。
不,他不相信水君御会查出来。
也许,水君御只是来日内瓦出席什么国际活动的,不能慌,真的不能慌,舍弃了T市的一切,把什么都不要了,来这里,只是想给莫晓竹,也给自己幸福的。
他相信他和莫晓竹一定会幸福的。
“嗯,是他。”莫晓竹的视线再度穿过李凌然的鼻尖,透过车窗,继续的落在那个开红色法拉利的男人的身上。
“呵呵,不认识,要不,我按按喇叭问问他是不是Z国人?要是的话,咱们请他吃饭怎么样?”李凌然语气平稳淡淡的说道。
“都不认识了,那请他吃什么饭呀,凌然,你不怕人家说咱们两个是神经病呀?”莫晓竹收回视线,不看了,再看也没用,不认识就是不认识。
“那有什么,想请就请,说吧,你想不想认识那人?”他说着,心底里却在敲着鼓,真怕他好不容易从花伯那里弄来的药失效了,然后让她恢复了记忆。
“不想,我认识你一个人就好了。”刚好红灯,她两手一起搂住他的脖子,眼睛看着他的眼睛,“凌然,我以前很爱你,是不是?”
“嗯,我也爱你。”薄唇浅啄了一下她的唇,“乖,绿灯了。”
莫晓竹调皮的移开了唇,她这样,应该是很主动了吧,昨天对史蒂芬说她从来也没有吻过李凌然的时候,史蒂芬的嘴吧张得要多大就有多大,然后问她,有没有那个过?
好象没有吧,她什么也不记得了,只是一醒来,他就在她身旁,然后说她是他的未婚妻,他们要结婚了。
那就结吧,她也老大不小的了。
再说了,他又这么帅。
车子驶离了十字路口,莫晓竹坐回了位置上,李凌然那边的车窗外,已经再也见不到那辆拉风的红色法拉利了,她一直觉得女人开红色比较好,却不想,居然也有男人喜欢开。
那男人,挺帅的,外加,一个酷,尤其是他鼻梁上的那副超墨,让他看起来除了酷就只剩下酷了。
车子很快就到了婚纱店,以为冬天的婚纱一定是很臃肿的那种,可是,当工作人员将一袭纯白色的婚纱拿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只看到了轻盈,美丽。
去了试衣间,穿在身上照着镜子,镜子里的自己仿佛不是自己了一样,象仙女,原来,她也可以这么的漂亮。
提着裙摆走出去,迎面的李凌然一脸惊艳的看着她,“晓竹,白色真衬你,好看。”他眼睛都不想眨了,只要莫晓竹穿着这婚纱与他完成了仪式,她就会是他的妻子了,永远都是他的妻子,不管是水君御还是木少离,谁也不许再觊觎她了,她会是他的,永远都是他的。
他比她快,早就穿好了燕尾服,牵起她的手一起站在婚纱店的大镜子前,镜子里的两个人,再相配也没有了。
“金童玉女,郎才女貌。”
很难得在这样的地方还能听到中文,莫晓竹转过了头,是一个黑人老外,“你会中文?”
“还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