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烈,就近找一家酒店,同时,命人给我准备下述药品。”
戚雯雯一气呵成地报上她要的清新凝神醒脑固本的药。
雷烈应了声好,马上打电话让人送药过来。
同时,戚雯雯放下封凌渊的手,拿起一瓶水,并抽出两张纸巾,先将瓶盖那一圈擦拭了两遍,然后再拧开,递到封凌渊手边。
“你先喝点水,降燥。”
封凌渊却没有接。
两眼直勾勾地望着戚雯雯。
以前,静静总是很忙,有时候连喝水都腾不出手,他见了,就会像戚雯雯刚刚那样,先细致地把水瓶擦干净,然后再拧开递到她嘴边。
她总是笑笑,说:“封哥哥,我整天跟病毒和细菌打交道,没那么讲究。”
他就是担心她每天要接触那么多病毒,万一瓶子上的细菌成为压/倒她健康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病倒了,他会很心疼,才要更仔细。
“算我讲究。”他坚持道。然后将这个习惯,一直坚持了下去。
。。。。。。
“为何这样看着我?”
戚雯雯面色坦然地与封凌渊对视。
但实际上,她的心里在打鼓。
她知道,她刚才那个动作,露馅了。
她自己喝水,或者别人喝水,她都不会多此一举,还要擦瓶盖,但封凌渊喝水,她自然而然就这么做了。
习惯这东西,真是太可怕。
封凌渊忽然欺身过来,把脸凑得很近,嗓音沙哑得像被火烧过,语气也变得十分危险,“要解这种药,其实不用那么麻烦。”
戚雯雯清亮镇定的眸子里难得一见的浮现出一缕慌乱。
他这话什么意思,想要女人?
解这药,确实女人最方便。
可屠清澜也是女人,他怎么不要?
怔愣间,封凌渊的脑袋凑了上来,眼看着就要亲到她。
戚雯雯腾地往后闪开尽可能远,并吼了一声,“封,封凌渊,你冷静!”
封凌渊望着她那像受惊的兔子躲得远远的的样子,表情更加冷峻难测。
他伸手,想要去抓戚雯雯。
戚雯雯灵活地挡开了。
两人在后座过了差不多十招,势均力敌,不相上下。
前面开车的雷烈内心是崩溃的。
看到戚雯雯那个擦瓶盖的动作,他也惊住了。
后来又看到封凌渊假意要亲戚雯雯,他差点踩急刹车。
他不能让屠清澜得逞,但也不愿看着戚雯雯捡漏。
结果,他的脚刚挪到刹车上,两人“打”起来了?
他才知道,原来戚雯雯身手这么好。
到最后,雷烈竟忍不住开口,“戚雯雯,封少爷是病人,你让着他点。”
当然,最终先住手的还是封凌渊。
他并不是真的要对戚雯雯做什么,他,只是在试探。
可这一试,他的脸色更加高深莫测了。
黑瞳里,跳跃着让人看不懂的光。
——
抵达酒店。
雷烈将封凌渊扶到房间里。
他们刚到,戚雯雯要的药也送到了。
她配好比例和剂量,往封凌渊的手臂上注射。
药效已完全发作,封凌渊再也压制不住。
戚雯雯给他打了针之后,封凌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看着他并不踏实的睡颜,戚雯雯准备出去叫雷烈进来守着他,他却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无意识地抓住了她的手,万分痛楚地低喃着:“静静,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