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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决心(1 / 2)


“我要?让他?们都付出代价。”

面对着女儿的咬牙切齿,元晋安却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如果你娘不?希望你替她报仇呢?”

元瑾汐愣住,“不?希望?可是那些人明明害了她,她不?恨么?,如果他?们没害她,她……”

“她就不?会?来到怀安,你也?就不?会?出生。”元晋安打断道,“当年你娘不?是没恨过那些人,但在你出生后,她放弃了。这当中固然有无能为力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她希望你平安长大,幸福、快乐地过一辈子。”

“她不?想让她的过往,影响到你的后半生。甚至她明明很思念儿子,但却一次也?没有回到这平阳来。”

“可是……”元瑾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自?从意?识到母亲可能是假死而遁逃到怀安后,她的心里就憋着一股火。

她总是忍不?住去想,若是没有当年的事,没有人害她,她的娘亲是不?是这会?儿还可能在健在。

哪怕她因此不?会?出生,她也?并不?在意?,她只想让母亲过得开心,健健康康的。

“没什么?可是的。放下这件事吧,就当你不?知道,想想你母亲的心愿。”元晋安拉过女儿的双手,用自?己?微微粗糙的手掌摩挲着,“有些事,就算要?做,也?不?该是你做。上一代人的恩怨,与你无关。”

话说?到这儿,他?其实?也?很不?甘心。当年他?从江边把许兰茉捡回来时,她是那样瘦小、可怜,病得极重,差一点就没挺过来。

后来,当她成为他?的妻子,知道了那些事后,他?不?是没想过给妻子讨公道。

可受皇命所限,他?不?能出怀安,纵有再多的想法也?没有用。待到女儿出生后,随着妻子的劝说?,他?的心思也?淡了,就这样一家人平平淡淡地生活下去也?挺好。

他?的目光转向窗外,外面,经历过冬天的树枝上,已?经冒出了新芽。兰茉曾经说?过,她就是这树枝上的新芽,经历了冬天,迎来了新生。

“可是……”元瑾汐心里的想法完全被母亲的遗愿打乱,但想到那个像是活死人一样的沈怀瑜,想到同春楼伙计话语里的惋惜之情,她又觉得不?能这么?算了。

从她记事起?,她娘就一直身体不?好,哪怕父亲用尽全力替她调养,最终还是在她五岁时撒手人寰。

如果当年她的哥哥没有违背她的意?愿把她嫁进沈家作妾,如果沈家人能善待她,她现在有一个举人儿子,生活怎么?也?不?会?太差。

她本来可以长命百岁颐养天年的,但却被人害了。

母亲可以放下,但她不?能。

“可是,沈怀瑜被沈家人诬陷,生生打断了手,还除了他?举人的功名,让他?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母亲想忘记沈家,但沈家却没打算放过她的孩子。”

这句话让元晋安表情一下子就凝重起?来,“怎么?回事,你好好跟我说?。”

沈怀瑜虽然不?是他?的孩子,但毕竟是妻子挂念的人,是她的亲骨肉,他?还是希望他?过得好的。

元瑾汐详细地说?了今天出门时听到的消息,就连同春楼伙计还见过母亲的事,也?一并说?了出来。

这事听得元晋安眼眶泛红,但他?还是不?能轻易地同意?女儿想要?报仇的想法,沈家势大,他?们父女眼下还是朝不?保夕的状态。

虽然处于颖王的庇护下,应该安全无虞,但这种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的事,他?从来不?做。

万一因此卷入什么?事,谁又知道颖王会?为一个婢女做到什么?程度?

“此事,我还需要?再想想。”元晋安不?敢直接说?不?行,怕女儿一冲动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元瑾汐知道父亲这是在用一个拖字诀,但也?没有强求。这次来找父亲,本就是要?确认自?己?的猜测是否准确。

如今,一切都成定论,那么?有些事情,父亲准不?准,她都要?做。

母亲是为了她好,但她却不?能坐视伤害了母亲的人安安生生地过好日?子,更不?能让那些人肆无忌惮地欺负她生前?挂念的人。

想到怀里还有沈怀瑜要?她交给齐宣的信,元瑾汐擦擦眼泪,“爹,你休息吧,我还有事”。

回到后宅不?久,齐宣就从前?院回来,看到她坐在那里发?呆,连自?己?走近都没察觉,不?由有些好奇,“怎么?了?”

元瑾汐像是这时才看到齐宣一样,慌忙站起?,抹了抹脸上的泪,“奴婢见过王爷。”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今天出门前?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这样了?”

不?问还好,谁知这一问,元瑾汐再也?绷不?住,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下滑落,对着齐宣纳闷便拜,“奴婢求王爷,为……为……娘亲作主?。”

本来,她是想半真半假演场戏的,可是不?哭时还好,这一哭,白天如忍着没流出的泪,得知母亲遗愿时的感动,与这十几?年间的思念全都涌了上来,让她顿时泣不?成声。

齐宣的心里莫名一慌,之前?她做恶梦抓紧他?不?放时,也?没有如此失态,赶紧将人扶起?来,抱在怀里,“好了,不?哭,跟本王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元瑾汐却是掏出了沈怀瑜的信,“这是有人让我转交给王爷的,王爷还是先看看吧,奴婢的事,不?着急。”

这一招简直就是欲擒故纵,齐宣哪里有心思看什么?不?相干人的信,随手往桌上一扔,“你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瑾汐假装推辞不?过,啜泣着把母亲的事情说?了出来,“此事年深日?久,奴婢也?知该如何是好。但那毕竟是奴婢的母亲,奴婢每每想到心如刀绞,一时悲伤难抑,还望王爷见谅。”

“好了别哭了,这事儿交给我来处理。”齐宣拿过元瑾汐擦泪的帕子,轻轻地给她拭着泪,然后又给她倒了杯茶,“说?来也?巧,今天我刚听到一些消息,与那个沈家有关,有了你这层理由,就更有理由去查一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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