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驰骁顺手握住她手,和她十指相扣,下巴抵在她肩窝上,看着石头说:“是化石,但上头的海草纹路,我查遍所里现有的文献资料都无法确定,打算寄去科考所,让那边的专家看看。”
徐随珠听他这么一说,对这块化石更加好奇了。不过捧在手上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花头精,泄气了:“还是交给专家吧!”
陆驰骁低低笑起来,搂过孩子妈亲了一口:“如果这枚化石上印着的海草是新发现,你信不信,海洋所又要出一回风头了。”
徐随珠点点头:“信!福明岛还没开放呢,就接连有好几拨游客来打听能不能登岛了。”
陆驰骁其实是一个很怕烦的人。当初之所以把海洋所选址在福明岛上,图的就是它的静谧,再就是离孩子妈的福聚岛近。
但岛上古旧民居存在一定的历史价值,推土机推了未免可惜,于是建了历史纪念馆;想着儿子和他的小伙伴这么喜欢海洋动物和各类昆虫植物,于是又相继规划了海洋馆和标本馆;沉船的发现,再给福明岛添了一座沉船博物馆……
不知不觉间,一座原本静谧的不打算开放的岛屿,就这么一步步成为了峡湾景区不可或缺的景点之一。
徐随珠窝在他怀里,把玩着手上的化石,憧憬地说:“等福聚岛全面开发了,我想再包一座岛,离陆地远一点、不向外界开放的真正的私人岛屿。岛上种满各种各样的植物花卉,房屋建在树上,每一座树屋都是独立的造型,再挖一个无边泳池,让孩子们有一个专属的水乐园……去那里既是度假、也是野营……没有游客、就我们自家人……”
陆驰骁搂紧她,与她额头相抵:“今年就去包一座!你想要什么样的,我就布置成什么样!”
“行,那就交给你了大佬!”徐随珠冲他皮皮一笑。
更多的话语,被他俯身的动作打断……
……
九一年的中秋,正好是礼拜天。
次日便是秋分,天高云淡、秋风飒爽。
徐随珠一家做东,请大家在荔山村的温泉山庄,好好热闹了一天。
筹划了好一阵的中秋宴,汇聚了多方亲朋好友:
原就在余浦、峡湾一带的亲朋好友不用说了,一听是小俩口做东聚餐,就没有不到场的。
即便是远在京都的林家、傅家、李家,也都组队前来了。一是探望各家老爷子,二是来游览电视台一度采访报道的峡湾景区。
再还有省城的邵教授一家、吴主任一家、范教授以及终于攻下她心房的常院长,成群结伴、成双成对的都来了。
宽敞的温泉山庄厅堂,摆了足有十来桌。
随着一道道精致、诱人的菜肴上桌,陆驰骁举杯挨桌地敬酒:
“大家敞开肚皮喝,醉了有的是房间!”
“阿骁,别的都好说,就一点:随随的酒怎么也是你替喝的呀?”
原来,孩子妈的酒也归他包圆了。大伙儿少不得起哄。
他老神在在地道:“我们家徐老师是人民教师,喝醉了形象不好看。”
和傅大少一桌的青年才俊们起哄:“骁哥,你还是人民干部呢!喝醉了也不好看啊!”
“老子什么时候喝醉过?”陆大佬眉一挑。
底下“嗷嗷”地捶桌笑起来。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