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内,两次,同一个?动作。
元姣在心里泪流满面,她好歹有168呢,也不矮啊!
他亲吻的动作比前几次都来得?凶猛,贴着还不够,还想把炙热挤入她唇中,元姣急了,推拒着他的胸膛。
略分开一点儿,对方轻笑?:“轻点,这里开过刀的。”
这下元姣不敢乱碰了,两条手臂不知道放哪才好,干脆搭去了男人肩上,仰着头被他肆意品尝。
白皙肌肤泛起娇艳的红晕,眼睫抖得?不像话,甚至被推到镜子上时,也只?是挣扎了几下:“你别……”
两人的呼吸陡然沉重,似有一把火在心底燎原。
“叩叩叩”房门?忽然被敲响——
“小路啊?”
元姣吓了一大跳,身上的人闷哼一声,无?奈看着她:“疼。”
“小路?”邱梅拔高声音。
元姣看到路司予唇上已经渗出了鲜血,歉意顿时爬满了眼底:“对不起啊……”
路司予白了她一眼,扬声:“我在,有什么事吗?”
“哦,厨房的灯坏了。”邱梅是过来人,一听这低哑的声音听着就?不对劲,敲门?急促了些:“你会修吗,来帮我修一下。”
“对了,姣宝呢,跟你在一起吗?”
大白天的,两个?人躲在卫生间又亲又抱,还抱到洗手台上亲,元姣脸颊通红,拉着路司予的手猛摇头。
路司予指指自己的唇,元姣立刻左右找棉签。
“亲一下。”
元姣唇瓣上的水光还没消失,拒绝:“我不……”
“那我就?开门??”
浴室门?和房门?紧挨着,他一开元姣哪里还藏得?住,她顿时没了主?意,对面却?气定神闲。
2秒后,元姣勾着男人的脖子,蜻蜓点水般吻在了那处小伤口上。
“乖。”路司予奖励地亲了亲她:“别出声。”
说着合上了浴室的门?,下一秒邱梅的声音更?清晰了:“你刚才忙什么呢?”
“刚在卫生间。”路司予心情不错:“您说厨房的灯?”
“是啊,太久没用了。”邱梅左右看看:“姣宝呢?”
“在楼上收拾吧。”路司予退出房门?,与邱梅下楼:“家里有备用的灯泡吗?”
“有,我去找找。”邱梅看了眼他唇上的伤口,心都在颤抖。
还好她来得?及时,这帮子年轻人——怎么能大白天关在屋子里这样那样呢?多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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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也是理工科出身的,路司予很?快帮邱梅换好了灯泡,但邱梅这回死都不肯让他上楼了。
一会要求这个?一会要求那个?,路司予哪能不懂,哭笑?不得?地帮她处理这个?,处理那个?。
等饭得?了,邱梅去叫秦律师,扯着嗓子喊元姣下来吃饭。
元姣换了条裙子,刚两人也没注意,洗手台上全是水,等她发现时已经湿得?不能穿了。
她换了条格子百褶裙,走动间裙摆飞扬:“哇,好香啊!”
毕竟是开熟肉制品厂的,邱梅做饭的手艺也是一绝:“今天多亏了小路,他帮了我不少忙呢。”
秦律师有些不好意思:“下回您也喊我,我都白吃白喝这么些天了。”
“秦律师是大恩人,哪能让你来。”邱梅把红烧肉往两人面前推:“咱们要是没事,后天就?动身回沪上吧,我看你们工作也挺忙的。”
元姣吞下口中的饭,说:“走之前,我想办个?事。”
“我妈的照片在祠堂呢,我想请回来。”
方慈是病死的,按说不太吉利,当初元老?太太说有供父供母,供奉公婆的道理,哪有供奉媳妇的,坚持不让方慈进家门?,只?说祠堂里“热闹”,村里大姑娘小媳妇上香勤快,她在那香火比家里好。
现在元姣长?大了,想供自己妈有什么不合适的?
邱梅支持:“行,吃完饭我带你去问问,你妈是葬在陵园的,这事烧个?香告诉她,以后别走错了就?行。”
“最快明晚就?回来了。”
这件事果然很?顺利,给祠堂交了一笔管理费,又请了个?所谓大师一顿比划,五果供了一桌子,请走她妈顺便给其它“先人”上了顿香,谢谢他们这些年的“照顾”。
大师卖给元姣一个?神龛,500块呢,说到了新地儿,找个?通风的地方钉上,再供几炷香就?行。
元姣应了,回家后找了个?箱子仔细封起来,竟是要带走。
邱梅问:“你不是要供在家里的吗?”
两栋别墅中间有个?小屋,元家的爷爷也在那。
元姣摇头:“我带回去,一天三柱香养着她,希望她下辈子投个?好人家。”
元姣并不迷信,但她希望这个?可怜女人有个?好的来生。
“也行吧。”邱梅点点头:“不过你要跟房东说说,有些人挺迷信的,觉得?家里供个?这不吉利——要不小婶给你拿钱,买个?小点,远点的房子。”
“好歹是你自己的,在屋里动个?什么不必看人脸色。”
路司予露出赞同的目光:“我给你买。”
元姣心一颤——让他买怎么行,她名?下有房产不就?被知道了?
虽然也没什么好瞒的就?是了——哎呀!两个?人在一起后会不会互查对方银行卡账户啊,她要怎么解释她为什么有这么多钱?
“还是我买吧。”邱梅这点上很?坚持:“你叔都不知道,我攒了还挺多呢,市中心咱肯定买不起,付个?郊区还是没问题的。”
“不不,我不能收。”元姣摇头,扯了个?理由:“雄狮现在我管着呢,再有个?一年半载也就?出来了,自己买。”
邱梅一听也是:“那行,你有什么事别自己扛着,怎么说还有我呢。”
“谢谢小婶。”元姣跟邱梅抱了一下,心里热乎乎的。
她亲人缘不好,亲妈去得?早,后妈不亲近,亲爸亲叔亲奶奶通通不怎么样,不过有邱梅这个?小婶,也算值了。
当天晚上,元姣刚要进房间,邱梅在门?口喊住了她:“姣宝,你今晚跟我睡吧。”
元姣露出不解的表情,邱梅说:“你元思姐没出嫁的时候,我们母女也是躺在一块,好说说体己话。”
邱梅没好意思说的是,虽然小路同志搬去了另一个?屋子,但怎么说也是瓜田李下,就?他们白天那个?亲热劲,她真怕元姣半夜就?被狼叼回窝,吃干抹净了!
元姣不疑有他:“行,我换身衣服就?过去。”
“那你快点啊。”邱梅说着先回了屋。
元姣刚换完衣服,抱着枕头准备去隔壁,正好撞见下楼倒水的路司予,他看了眼邱梅微掩的屋门?:“防我防那么紧?”
“谁防你了,自作多情。”元姣没好气:“小婶想跟我说说体己话,关你什么事?”
“哦。”他逼近了几步:“有空跟我也说说体己话。”
“姣宝?”邱梅的声音恰好响起。
元姣推开他,挽了下鬓角的发丝:“空调别打低了,晚安。”
匆匆进了邱梅房间。
路司予笑?了一声,下楼倒水去了。
房间里,邱梅正在收拾东西:“来的时候啥也没带,回去倒是装得?满满的。”
“要不是我说活的不能上飞机,我哥要把两只?土鸡也捎上。”
她在祠堂那一通还是叫邱家人知道了,邱家父母把邱梅叫回去好一顿骂,骂得?邱大哥都不耐烦了,说小三都骑到自家妹子头上来了,哪有不打回去的道理,他当时是不在,要是在也不会放过元家那老?虔婆!
邱大嫂自然是劝,也说了几句小姑不容易,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事后邱家老?母拉着邱梅好一顿哭,心疼女儿所托非人,要说邱梅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老?太太更?有八十岁,母女两个?抱头痛哭要多惨有多惨,邱家老?父抽了半天烟,说:“村里不用担心,在外面好好过,对元思和阿松好一点,毕竟以后还指着他们给你养老?。”
“至于元友义,别搭理他,家产拿在手里才要紧。”
邱梅也是这么想的,她已经跟秦律师约好了,回去之前一块去明确一下所有财产的归属。
“对了。”
邱梅掏出一个?牛皮纸袋:“我收拾那屋的时候看见了这个?。”
离开前,邱梅想着给先人们擦擦照片,没想到在供桌底下看见一个?黑色塑料袋,当时它被五花大绑,用胶纸紧紧贴在桌子底下,元家的供桌足足有三层,要不是爬到底下去捡抹布,邱梅也发现不了这玩意。
元姣接过来,一圈圈打开棉绳,里头是一沓资料,多是一些冻品的检验检疫证明,看日期是3-5年前的。
她顿时明白了,这是元友义藏在那里的。
可是她不懂邱梅给她这个?干什么?
就?在这时,她在资料里发现了一个?名?字——安有山,以及安氏集团旗下凯美国际大酒店的公章。
“姣宝,这个?事我不好出面,你拿去交了吧。”
元姣似懂非懂:“小婶,这是什么?”
安有山、安氏集团——这是安澜家啊。
还有凯美国际大酒店,在两年前闹出了非常重大的食品安全问题,随后又被披露非法走私,最后安有山被判入狱。
元友义怎么会在南方老?家藏着这样一份东西?
“是元友义造的孽。”邱梅表情很?平淡:“他以为事情过去了就?没人知道了。”
“姣宝,我要他把牢底坐穿。”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我来了!我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