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初晓实在?是没有了耐心,她拦住闻讯跑出来?的姜七金,对李谦达说:“我最后再说一遍,我对你没有任何意思,你如果再这样死缠烂打?,影响我的生意,影响公?共交通,我就要?报警了!”
岁初晓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那个李谦达却还?是不肯死心。
他拉着岁初晓的衣袖哀求着说:“姐姐,你说,你想要?什?么?我全都给你。你的孩子我也会当成亲生的对待。我是真?的很?爱你,求求你答应我好不好?”
岁初晓实在?是不想跟这种?人继续纠缠下?去了,她拿出手机就要?报警,那个李谦达伸手就要?来?抢她的手机。
岁初晓往后一躲,姜七金伸手就把李谦达从台阶上推了下?去。
穿着一身雪白汉服的李谦达滚了一身的泥土,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立刻就开始起哄。
“二少,行不行啊你?小姐姐都不理你!”
“你不说不出一个月吗?这都半年了人家怎么还?鸟都不鸟你呀?”
被?那些人这样一奚落,李谦达本来?就没有多少的耐性一下?子就全部都被?磨没了。
从来?都是那些女人争先恐后地爬他的床,他还?从来?没有这样低三下?四地对待过一个女人。
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竟然还?敬酒不吃吃罚酒,敢当众撂他的脸子。
李谦达恼羞成怒,把手里的折扇往地上一摔,指着岁初晓就骂:“你以为?自己是谁啊?还?真?把自己当成冰清玉洁的仙女了?你不过就是一个给野男人生了两个孩子的破烂货!也就小爷一时图新鲜陪你玩玩,你竟然还?给脸不要?脸?”
李谦达脏话一出,都不用岁初晓说话,姜七金早一拳就挥了过去。
李谦达这一次有准备,往后一退,堪堪躲过。
这一次他是彻底恼了,扭头冲着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招呼道:“兄弟们,给我把这个给脸不要?脸的女人的破店砸了!砸烂的都算我的。晚上请大家伙去夜魅色嗨去!”
这个李谦达打?小就不学无?术,念书那会儿就天天打?架斗殴,甚至打?老师。
后来?他早早地退了学,不上班也不去家里的工厂帮忙,天天待在?家里,被?李家老太太惯得无?法无?天。
自从三年半以前,李慕时被?人举报违法排污,他的工厂被?查封以后,他就把工厂和家一起搬去了外县。
他不常回云水县,没时间管教小儿子,老太太只是一味地宠,根本就不管教。
李谦达仗着老子有钱,每天无?所事事,把妹泡妞,打?架斗殴。
跟着他玩的都是云水县这边的一些小混混,还?有几个暴发户家的孩子,有几个甚至就是在?云水溪山度假村开发时靠拆迁暴发的家庭中的孩子。
这些孩子年龄不大,学历不高,缺乏管教,没有什?么正?确的思考判断能力,有的只是混不吝的江湖义气和挥洒不尽的青春激情。
几个毛头小子听李谦达这么一吆喝,立刻就跳了上来?。
他们有的围住了姜七金,有的直接就往掌上观里面冲,李谦达则直接奔着岁初晓而来?。
他追了岁初晓半年,牛都吹出去了,却连个小手都没拉上,不能就这样算了。
岁初晓一看这情况,立刻扭头冲着站在?掌上观门口的小媛大声喊:“躲进?去!关上门!报警!”
盆景不是一蹴而就的东西,为?了保住爸爸和妈妈留下?的那些精品盆景,这十几年,她省吃俭用不惜租了一座大棚雇了人精心养护,就等着有朝一日可以把爸爸妈妈的艺术发扬光大,如果被?这些熊孩子就这么砸了,他们就是偿命,也换不回爸爸妈妈的心血。
小媛几乎要?被?吓死了,她和秀秀一边往店里跑,一边合力拉下?了店门口的卷闸门。
一看见店门关了起来?,那些熊孩子一时也冲不进?去,岁初晓没有了后顾之?忧,抱起一只花盆冲着就要?扑过来?的李谦达就砸了过去。
可惜,毕竟是女人,力气小了一些,那只花盆砸在?台阶上,被?李谦达躲过了。
姜七金虽然厉害,一狮难抵众豺,他自顾尚且不暇,更分不出身来?保护岁初晓。
眼看着岁初晓被?那个小流氓逼到了路边池塘的栏杆处,被?看热闹的车子堵住道路的孟梁观急得两眼红赤,恨不能一步就飞到她的面前去。
于是,他不管不顾地抓住一辆车子的门把手,翻身就跳了上去,然后迈开长腿,踩着那些连成排的车子的车顶就跨了过去。
一时间,路上的骂声、抗议的车喇叭声响成一片,小武从后面车里看得直感叹:“得,boss英雄救美,这一次不知道要?赔多少人的修车钱了!”
眼看着李谦达的脏手就要?冲着岁初晓抓过去,孟梁观猛地往前一跳,旁边的人就只看见一道黑色的身影一闪,男人犹如天兵降临,他揪住李谦达的后脖领狠狠地往后一摔,刚要?伸手去拉被?逼到池塘边的岁初晓,另一个男人突然拨开人群冲过来?,伸手就把差点?摔下?池塘的岁初晓给拉了回来?。
孟梁观:“?”
然后,孟梁观就看见岁初晓眼圈一红,委委屈屈地拉住那人的衣角,娇滴滴地叫了那人一声“二狗哥。”
二狗哥?
孟梁观蒙了,他以为?只存在?于岁初晓的气话中的她的那个小竹马竟然是真?实存在?的?
孟梁观还?没想明白,耳边风声响起,他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李谦达抓着一根不知道从那里找到的木棍就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疼痛加上岁初晓刚才软绵绵的那一声“二狗哥”,让孟梁观的心里瞬间天崩地裂,压制了四年的妖魔鬼怪一下?子全都跑了出来?。
他猛地一转身,狠狠地望过去,还?想挥棍再来?的李谦达就呆住了。
身穿黑色苎麻衬衫,黑色棉麻长裤,手腕上还?挽着一串佛珠的男人站在?一道山口间,他的衣裤被?从山谷里吹来?的风鼓起来?,猎猎如黑色火焰,而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就是地狱岩浆的核心所在?。
李谦达被?孟梁观的眼神所慑,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身就想跑。
孟梁观两步赶上,一脚就把他踹翻在?地上。
李谦达个子不矮,身材也不干瘦,这一下?却被?孟梁观踹出去足有五六米,他只觉一股腥甜自心口涌上来?,像是要?喷薄而出。
他捂住胸口,冲孟梁观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喘着气说:“你,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管TM你爹是谁,就是天王老子的儿子也得让老子先出了这口气。
眼看着孟梁观抬脚又要?来?,李谦达吓得一抱脑袋,大声喊道:“我爹是李慕时!”
看着孟梁观就要?落下?的脚一顿,李谦达一骨碌爬起来?,指着孟梁观说:“害怕了吧?告诉你,你再打?我,我就让我爹告诉孟家停了这个度假村的破工程。还?开发,开发个屁!”
孟梁观看着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孩子,冷冷一笑,说:“怪不得这么横,原来?是李慕时的儿子!”
一看孟梁观知道自家老爹的厉害,李谦达擦一下?唇角,看一看手上的血,骂到:“敢打?我?有种?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孟梁观一听,迈开长腿就施施然地走了过来?。
李谦达连忙抓起木棍自卫,“你别再过来?!你再敢过来?我让我爹整死你。”
孟梁观根本就不搭理他,一步步往前,直到把他逼进?刚才岁初晓差点?掉下?去的池塘边。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告诉你爹,我叫孟梁观。”
男人面色沉静,眼神轻藐,自内而外的那股子上位者之?气把李谦达给镇住了。
不过,他还?是挣扎着说:“什?么孟梁观?我管你是孟梁观还?是掌上观……嗯,你姓孟?”
孟梁观撇撇唇角,拿过他手里的棍子扔掉。
“哪个孟?”李谦达懵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