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话音刚落,司老太就冲过去,给了他一个耳光。
司安知个子很高,司老太为了打到他要跳起来才行。
“啪——”的声响在屋子里回荡。
“你个憨货,你懂个什么!才出了家门就学会了做贼,你这白眼儿狼!”
司星宇看着自己爹爹挨打,就要去拉司老太的袖子,被司老太一挥手,推得后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刷刷的往下掉。
“哇——星星和爹爹没有偷东西,那鸡蛋真是我们捡来的,呜呜呜”
司安知眼神变了一下,刚准备说什么。
就被两步冲上来的谢非鱼护在了身后,随即她又一把将司老太推得趔趄了两三步,扶着墙边才站稳身子。
“娘,你打我相公儿子做什么!别说他们没偷东西,就算偷了,您也不该这么动手!”
司老太脸色涨红,恶狠狠地瞅着谢非鱼。原本听说这个谢非鱼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好欺负的主,才想着给她买进门,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个这么悍的女人。就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开始干嚎。
“哎呦,杀千刀的贱蹄子啊!进了门儿就忽悠我的傻儿子偷东西啊!还打老人,怎么有这种毒妇的啊!老天您真是不开眼,我们司家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丧门星啊!”
她的嗓门很大,加上这边的动静,不多时就将左邻右舍的人都招了过来,站在门口偷看。
张氏蹲在司老太身边,抬起脸就冲着谢非鱼骂道:“你这个死丫头,娘不过就是过来教育你们不能偷东西,你把鸡蛋还回去也就算了,怎么还伸手打人,真不知道你们谢家怎么教出你这么个悍妇!殴打老人,你真是不要脸!”
司老太一听有人帮腔,顿时嚎的更来劲儿了。
谢非鱼白日里原本就失血过多,头晕的厉害,和她推搡间已经没了什么力气,只能坐在榻边上,撑着脑袋,脸色苍白。
门口的众人都知道恐怕是司老太她们过来惹的事儿,但是敢说话的并不多。
只有一个中年女人站了出来,那女人是谢非鱼家右边的邻居牛氏,长得人高马大,男人在镇上打工,家里还算殷实。平素里也算是个直肠子,白天看到司老太一家人将这三口子扫地出门已经有点忿忿不平,此刻更是压不住心头的火气。
“司家婶子,做人也得讲个道理。您说您家老三带着孩子回去偷鸡蛋,您也得拿出证据来不是。就这么血口喷人,是人都不会承认的。就是当官儿的也得给人说话的机会不是。”
司老太一听有人帮谢非鱼他们说话,顿时止住了哭嚎,站起身就指着牛氏骂。
“你一个外人,你知道什么!如果不是她偷的,你说她灶台上的那些鸡蛋从哪里来的!”
司安知原本正蹲着给司星宇拍掉身上的泥土,闻言抬起头,结结巴巴的道,“那,鸡蛋,是我和星星,去河滩上捡来的。”
“嘿!真不要脸!”张氏撇了一下嘴,“河滩上那么多蛇,正常男人都不敢去,你一个傻子还带着孩子去捡鸡蛋?说出来谁信呢!”
谢非鱼喘了几口气,将头疼稍稍压了下去,指着灶台上的鸡蛋。
“大嫂,娘,你们说那个鸡蛋是相公偷的家里的?若是不是,你们给我们跪地求饶么?”
司老太冷哼,“跪地求饶?也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这鸡蛋就是偷来的,你还想怎么狡辩!”
谢非鱼站起身,走到灶台边上,“我有办法证明这鸡蛋不是你家的。但是你将我们的口粮糟蹋了,你们必须得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