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听到“皇后娘娘”四字时候,庄晚皱起了眉头,却又是笑了。
“君臣有别,你还来了我的寝宫,深夜,段云,你好生有趣啊。”
“自你入宫那一日起,你我便是恩断义绝了,如今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何故杀我孩子?”
庄晚拉过段云手,放在了自己心口,还不曾触及到,那人便是开始往回缩了。
“你摸摸看,我心跳的很快,大抵是因为看见你了。”
“庄晚,我承认我从前真的很喜欢你,我也承认我一开始娶阿铭是因为她跟你的模样有几分相似,可是如今,我当真是爱上她了,且此生我只有她一个妻子,我求你念在以前的情分上,放过阿铭,也放过你自己吧。”
“段云,我为了你可以去死。”
庄晚此刻怀着身孕,却拿起了那柄长剑。
“庄晚,我不要你为我死,我只求你放过我,好生养胎,祝你和陛下百年好合。”
“你看,你还是下不去手杀我,你还是爱我的。”
"不要做梦了,你我早就没爱了,我不杀你,是为了她,莫要执迷,山高水远,江湖不见。"
段云极快从那窗子翻了出去。
寝殿外那些宫女忽而听得屋内吵闹声,这便是过了来,只瞧见皇后娘娘一人坐在那床边台阶上,独自落泪。
“娘娘可是做噩梦了?”
庄晚头也不抬,只仍垂泪,实际却是带着笑意和恨意。
“你们都下去,小杏留下来。”
小杏是从小跟着庄晚的。
“小姐,怎么了?”
深宫中,只有小杏叫庄晚小姐,庄晚不让她叫自己皇后娘娘。
“他来了。拿剑指着我,说要跟我,恩断义绝。”
“小姐。没事的,只是个噩梦。”
小杏不相信段将军能潜入皇宫,只当庄晚是做了个噩梦。
“我要他后悔。”
“好,小姐说什么便是什么。”
“杀了那些,妨碍我们的人。”
庄晚喃喃道。
一个女子在后宫中能如何快速得到权势,唯一的办法就是孩子,此刻庄晚怀有了身孕,若是能生下嫡长子,自然不必担心其他的。
很是不巧,那位小贵人也是怀有了身孕,庄晚月份大些,倒是并不如何担心,只是皇帝每日都去看那个小贵人,明眼人都知道,这个贵人更得宠爱。
庄晚的肚子很是争气,第一胎便是个皇子,又是嫡出,刚出生便是万千宠爱,取名为李淮北,没过两个月,那个贵人也生了,是个男孩,不过是个死胎。
没错,是庄晚下了毒手,若是那孩子安全活下来了,庄晚的孩子地位可就不保了,在李淮北当上太子之前,她永远生不出孩子。
那一次生产足足叫那小贵人消沉了好些时日,等到李淮北六岁那年,被立为了太子,那贵人,又是怀上了个男胎,一直小心翼翼养护着,倒是叫她生下来了,取名李淮安,又过了几年,生了个小女儿,取名李星云。
无所谓的了,自己的孩子已经是太子了,且对于庄晚来说,李淮北是她与段飞的孩子,不是那个狗皇帝。
自那日开始,庄晚开始每日给皇帝下毒,慢性的毒药,无人能发觉,甚至连试毒都无法发现的,只有长年累月,才能慢慢侵害人的五脏六腑,终于,等到李淮北十八岁时候,那狗皇帝死了,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