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何必现在又来找我?”
叶寄北似乎是软硬不吃的模样。
“若是你不帮忙,没人能帮我们了。”
李星云此刻红着一双眼睛,表情很是委屈,花烟瞧着都有些心疼。
“这事情,叫你皇兄自己来跟我说。”
“是。只是这几日,太后盯得紧了些,麻烦世子帮忙告诉我皇兄了。”
李星云依旧是一副我见犹怜模样。
“若是堂堂一个公主这点本事都没有,就是不必当公主了。”
叶寄北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只是此刻花烟都不懂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叶寄北似乎是对这兄妹很是防备的样子,然花烟却是不晓得发生了何事。
“世子当真如此决绝吗?”
李星云眼眶红了一圈,攥着手帕,神色凄楚。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别给我做出这般模样,你是什么人我也清楚,你和你皇兄商议好告诉我便是,不必如此。”
叶寄北不等李星云回话,只是此时此刻拂袖便是离开了此处,花烟也不晓得如何,原是想留下安慰李星云的,却是被叶寄北连拖带拽出去了。
“怎得,还要留下来看她哭吗?”
叶寄北不知为何脸色铁青,花烟也不知是发生了何事,只是听着原先李星云说得那些话,花烟心中也有些困惑。
“不是。只是你大概也有些事情要告诉我。”
花烟冷静的极了。
“你想知道什么?”
花烟环顾四周人来人往,也不大是说话地方,只得找了个方便地方。
如今雨下得不如何大了,花烟在春满楼里找了许久也只找到了一把油纸伞,原是有好几把的,给玄一拿走了一把,小厮拿走了一把,还剩下两个,要给江楚留一个,花烟也不得不跟叶寄北勉强挤着一把。
一路上两人哦都是没怎的说话,倒不是无话可说,只是两人想说得话都是不能叫旁人听去了,一路上除了几句必要的寒暄,什么都没了。
“小心。”
“往我这边靠靠。”
一路上,花烟只听叶寄北说了这样两句,第一句是因为一马车飞驰而过,马车轮带起的泥水差点溅到花烟的裙摆,第二句是因花烟越走离叶寄北越远,那伞边沿的水珠几乎要滴到花烟头上了。
旁的地方花烟都是不放心的,只得带着叶寄北去了长相思,毕竟是原先自己的地盘,素素的住处也还保留着,素素原先和花烟就是住同一间屋子,里头有些陈设都是不变的,皆是素素所在之处,花烟带着叶寄北去了耳房。
叶寄北拿起桌上一兔子木偶,仔细盯着,忽然有些紧张神色。
那木偶瞧着并不如何精致,大抵是手工雕刻出来的,木头成色也是一般,似乎不过是寻常柳树的枯枝所做,没什么气味,表面都是光滑了的,大约是时常抚摸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