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花烟瞧着眼前这些,却是无一样是素素喜欢的吃食。
然自己如今顶着素素的模样出现在此处,理应旁人给自己吃的应该是素素的吃食才对。
果然是有问题。
花烟抬眼瞧了瞧眼前人,冷笑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我还真不知道。是月如素?”那黑衣女子盯着花烟,发觉花烟眉头皱起后,这才改口,“抱歉,我不该提这个名字,反正在我面前,你只不过是玄衣。”
“怕不是时间久了,你都忘记你是谁了?”
花烟反问道。
其实此刻花烟已经出汗了,这种空手套白狼的事情,花烟并不如何擅长,古人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自己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只能靠着眼前人的反应来猜测一番。
“我的确是比不过你。”那女子极失落,不过只有片刻,便是又变回一副高傲模样,“但你要记得住,是你求我来掌管这春满楼的,不是我求你的。”
花烟又是一惊:原这春满楼,也是素素的产业。
花烟拿起桌上水抿了一口,尽力掩盖住自己慌乱神色。
“所以,你们和长相思这几日,到底有什么争端?”
“能有什么,她们是青楼,我们是酒楼,原本就两不相干,也不存在谁抢了谁的生意。”
那黑衣女子言辞闪烁。
“抢生意?我看不尽然。”
花烟猛然放下手中杯盏,杯中茶水激荡落在桌上。
“左不过就是我们春部那几个新来的小子招惹了她们长部的人,还能有什么?”
那黑衣女子霎时间没了气势,喃喃道。
“招惹?我看是骚扰。管好你的人。若是在让我听到,你们春部以后,看着办。”
花烟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吆喝:“小二,送贵客。”
原和那黑衣女子对峙一番,实在探听了太多消息,花烟不但来不及消化,还需掩盖自己的惊讶,着实困难。
等离开春满楼后,花烟只觉出了一身冷汗,心跳极快。
瞧着天色已晚,加上今日给了月寒娟脸色瞧,叫她吃了个哑巴亏,若是此刻她不去找师傅麻烦都是说不过去的,花烟实在担心,匆忙便是跑了回去。
一路上,春满楼,长相思,玄门都在花烟脑海中围绕,心乱如麻。
回到家后,还要面对那一群假仁假义的“家人”,花烟越想便越是恶心。
果不其然,花烟刚一回到月家,还不曾踏进那大门半步,就被那五大三粗的老嬷嬷拦住了去路。
“老爷夫人喊小姐去前厅。”
那人对花烟并无半分尊重,更不要说礼节一类,大约不让花烟跪着听旨意就已经很是仁慈了。
“善。”
花烟疾步往前厅走去。
等花烟进门之时,其中已坐了满满当当,就连那个几乎不曾露过面的月家少爷都罕见的坐在了那紫檀木椅上,摇着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