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妹妹今日是和什么人有约了,才来到此处的?”
“没什么人的,不过是我自己饿了,来找些吃的。”
花烟神色如常,落落大方。
“没人?妹妹自己一人来的?”月寒娟笑起来,声音极尖锐,刺得花烟耳朵疼,“大抵是这样的。谁和旁人私会,会自己说出来不成?”
月寒娟是同她那几个姐妹一同来得,瞧着都不是什么好人,想必从前没有少欺负素素的,如今还给自己使绊子,真是可笑。
“姐姐居然这样想?妹妹从不曾想过这般事情的.”
若是没做过这样事情的人,哪里会想得到这么深。花烟此话一出,不单单澄清了自己的名声,还顺带把质疑推到了月寒娟那里。
花烟瞪大双眼,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还故意将自己嗓子捏出来一娇滴滴声音。
只要自己的模样足够无辜,旁人就是不会想到自己有坏心思,反而还会觉得是旁人在欺负自己。当然也要有分寸,分人。
还有些人最讨厌这种矫揉造作模样,不但不会怜惜,还会觉得你没用,李淮安就是这种人,所以一开始时候,花烟总是拿这人没办法。
怎么好端端的,又想起那个人了,花烟长叹一口气,心乱如麻。
“你”
月寒娟一看就是那样不曾受过什么委屈的大小姐,生来就是这般,旁人又不敢得罪她,所以根本没法子能对付花烟这样的阴阳怪气。
“一个未出阁女子孤身一人来这样鱼龙混杂之地,任谁都会多想的,若妹妹当真如此洁身自好,自然能叫下人来,哪里能用得上妹妹亲自?”
另一位陌生面孔的白衣姑娘瞥了一眼花烟,冷笑道。
很是明显,此人的水准就是比月寒娟高多了,倒是更加有趣了一些。
“姐姐此言差矣,所谓美食,自然是要寻恰到好处时机,若是等下人买了带回去,失去了风味,未如嚼蜡,倒是不如不吃。”
花烟仍旧微微笑着,见招拆招。
这人做不过比月寒娟稍微强那样一点而已,若是进宫,依旧也还是被吃得不剩骨头的。
“这位姑娘说得是。我们春满楼,讲究得就是美味二字,至于旁什么繁文缛节,大可弃之不顾。”
花烟同那几人正皮笑肉不笑周旋着,忽而听见一女子声音,从楼上传来。
“我是这春满楼的老板娘,你们叫我阿满就好。”
那女子很美,一双丹凤眼顾盼生姿,薄唇尖下巴,虽说五官并不如何精致,却实在美。一身玄色衣裳,若是旁人穿着就是暮气沉沉,然在此人身上,却是极端庄优雅,做不过十七八岁模样,却是梳着妇人头。
“今日这位姑娘想吃什么,我一概包了,楼上的雅间,姑娘请。”那黑衣女子仍旧笑吟吟,做出一请的手势,随后又是转过头朝着月寒娟一行人,“小二,这一桌的单,给免了。”
“用不上。”
月寒娟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三字的,说罢,又往桌上扔了个金元宝,估摸有四五两的样子,足够买下十几桌这般的菜肴了。
“不用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