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东市有一整条街,皆是秦楼楚馆,歌舞升平,最最繁华,而长相思,便是其中最富盛名的乐坊,花烟自幼在此处长大,且很是不巧,是这长相思的头牌。
而素素在长相思,也是说得上话的,虽说身子弱了一些不能跳舞,但弹得一手好琴,又饱读诗书,会些字画,也极得那些客人赏识,担着个才女的名声,可谓是一曲红绡不知数。
回想起来,也是有三年不曾见到楼中姐妹,还有些想念。
花烟今日撑了一把黑色油纸伞,一袭红衣,艳若桃李,款款走在东市长街,心中不由生出几分不舍之意。
自从花烟走后,这长相思便是重新修饰了一番,越发光彩照人,金粉牌匾,白玉台阶,即使昏暗雨天,也灯火通明。
楼中姐妹,虽说算不上莫逆之交,却也是同甘共苦多年,不离不弃的苦命人,如今自己却也只得依赖她们了。
儿时花烟觉得这长相思中都是些恶人,沉溺酒色,不务正业,只顾玩乐享受。
等去了宫中才知道,那些伪善之人,还不如长相思里这些干脆的恶人。
花烟在门外站了许久,才堪堪回过神来,原这长相思·门外站着的人,花烟却都是不认得了。
“哎,姑娘家的,我们不欢迎。”
那粉红衣裳女子,身上极重的脂粉味,面覆上极浓重水粉,瞧不清容貌,但左不过中人之资。
“你是,新来的?”
花烟笑了。
那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花烟,疑惑道。
“我该认得你?你是什么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