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南泽赶回唐家。
唐南枫已经哭花了脸上的妆容,长这么大自己还没被人欺负那么惨过,尤其是容子澈竟然扯烂她的衣服,让她当着那么多男人的面出丑,这简直比火烧了唐家的祠堂,更让她恼怒!
“三哥,你一定要给我报复他。今天他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拦截我的车,弄出这场戏。谁知道他改天,会不会把我绑架了,做出更过分的事?”
唐南枫哭哭啼啼。
唐南泽拿湿纸巾,擦去她眼角的泪水,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部,帮她顺气:“现在只有两天开庭时间了,他这么做,无非是想让我们自乱阵脚,我们不能着了他的道。南枫,你听我的话,暂时忍下这口气,等温如意的事情解决了,咱们再想办法对付他。”
“可是,他要是再对我做别的事情,可怎么办?”
唐南枫想到容子澈望着自己时,那渗入骨子里的冷意,心有余悸。
唐南泽想了想,说:“这两天,你待在家里哪里都别去,我会派人好好的保护你。等风平浪静之后,你再出门工作。”
唐南枫依然有顾虑,可看唐南泽不愿多说,只好同意了下来,“那好吧。”
唐南泽见她面露委屈,心里不是不疼惜,但事有轻重缓急,眼下只能紧着案子的事情来,报复容子澈的事情,无论如何都要放在后面。
将来有机会,南枫受的委屈,他会百倍、千倍的还给容子澈!
唐南泽唇角微微的下压,眼底的伸出闪过一抹的杀意。
安慰好了唐南枫,唐南泽让家里的佣人扶她回房间休息,紧接着又给法院那边通了消息,告诉他们在庭审的时候,务必给容子澈身上牵扯点罪,现在不报复容子澈,不代表他不略施惩罚。
破坏军婚这一条罪状,容子澈无论如何都跑不掉。
而这,仅仅是开始。
……
另一边。
容子澈在回安家的路上,便把录下来的录像,交给了手底下的人,吩咐他们让可靠的媒体,开始报道唐南枫的事情。
事到如今,他根本不指望能和唐家和平共处,是唐家一再的得寸进尺,想要将如意从他身边抢走。原本把如意讨要回来,他想过与唐家不再有任何瓜葛,但结婚的事情真的彻底把他惹毛了。
唐家不是想和他撕破脸皮,继续斗争下去吗?
好,他奉陪到底!
唐家上上下下凡是参与了如意事情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容子澈暗自在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车子停在了安家门口,他从车上下去,一门心思的想去看看如意。可就在他迈入安家门槛的前一步,身后忽然急停下一辆车,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阿澈!”
容子澈扭过头,看到自己的母亲,瞳孔不敢置信的扩大了一圈,“妈,你怎么来帝都这边了?”
来帝都的这一路上,容母肚子里都憋着一股怒气,想着看到子澈,怎么训斥他。这会儿亲眼看到他了,反倒冷静了下来,她不能直接跟子澈撕破脸皮,自己养的儿子,熟知他的脾性,硬的不吃,吃软的。
直接跟他杠上,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
容母笑了笑道:“我来看你,你不高兴?”
“高兴,我当然高兴了。”容子澈下意识的想请母亲进安家,但迈开步子,想起来如意还在里面,又及时的刹住了脚步,“妈,我带你去酒店吧。”
“去什么酒店?住在这不是挺好的吗?我来之前问过小小了,她说这边是洛琛和简汐在住。咱们容家跟慕家是一家,想必我住在这边,他们也没什么意见。”
容母说着话,自顾自的往里面走。
容子澈根本来不及阻拦,眼看无可挽回,只好破罐子破摔,跟着母亲进了安家。
……
偌大的客厅,只有他们两人,安管家看着容母,有些不知道怎么称呼。
容子澈简单的介绍了下自己母亲的身份,又对安管家说,“去把洛琛和简汐请过来。”
“是,容先生。”
安管家下去请人。
容子澈跟母亲说了下叶简汐的病情。
容母来帝都之前,早已经调查清楚了实际情况,所以对叶简汐心智退化的事情,根本不感到惊讶,只简单聊了几句,就直勾勾的盯着容子澈问:“除了这件事,你还有没有别的事情要告诉我的?”
容子澈和自己的母亲对视,半晌后摇了摇头。
容母心里生出巨大的失落和怨怼,失落的是子澈为了温如意,又一次隐瞒了她,怨怼的是,温如意为什么要回来?当初她死了后,子澈受了那么多的苦,几乎半脚踩进了鬼门关,后来好不容易忘记了她带来的伤痛,捡回了一条命,如今开始新的生活。
眼看着一切都好了,偏偏温如意又出现。
容母甚至怀疑,温如意是不是上天派来的克星,专门来克子澈的。
容子澈察觉出自己的母亲目光有异样,忍不住问,“妈,你这次来帝都,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只是一点小事,我想来看看你,顺便拜访一位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