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家出来,容子澈一路飚车,回到了酒店,脸色依旧耷拉着,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左小小恰好有工作想汇报,叫了声先生,余下的话还没说出来。容子澈睬都不睬她,直接掠过去,回了自己的房间。
“嘭!”
客房的门被重重的关上,连空气都颤了三颤。
左小小头皮有些发麻,这到底是怎么了?不是中午开完会,人还好好的吗?怎么跑出去一趟,脸色变得这么差。
想不通,她扒拉了下自己的头发,灰头土脸的回了房间。
……
容子澈拨通了前台服务的电话,让他们送一打酒上来。
等酒到了之后,横躺在沙发上,咕嘟咕嘟不要命的往自己喉咙里灌酒,辛辣的液体刺激了喉咙,可他像是感觉不到似的,麻木的望着天花板,继续麻木的吞咽。
如意,如意……
为什么每次在他快要愈合伤疤时,总有人不停地揭开她的伤疤呢?
说什么如意还活着。
如果她真的活着,为什么不来找他?
已经半年的时间过去了,他无数次的想过,她还活着,甚至在梦里也每每的梦到她。
可有了希望之后,更多的是失望。
每天睁眼醒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以及她消去的身影。他一次又一次的认清了残忍而绝望现实——如意死了,她再也回不来了。
眼前起了迷蒙的雾气,容子澈抬手,遮挡住自己的眼帘,硬生生的将那股酸涩、咸热的雾气逼了回去。
他不会再幻想如意活着。
以后,他的人生里,只剩下了一个目标,让自己迅速的变强大,把害死如意的凶手都送到地狱。
到那时,他会坦坦荡荡的去见如意。
……
天边的日头一点点的西斜,左小小探头探脑的走到容子澈门口,轻轻的敲了两下门,没有得到里面的回应,担心的趴到门上去听里面的动静。
可耳边死寂一片,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
“会不会出事了?叫了那么多的酒进去,该不是又胃出血了吧?”
左小小嘀嘀咕咕,越发的担心。
过了会儿,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瓣,下定决心一般,低声说:“还是看一眼吧,哪怕被骂一次,也总比辜负了太太的嘱托好。”
说着话,左小小从兜里掏出房卡,要去刷容子澈的门。
然而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忽然‘咔嗒’从里面打开。
左小小扭身想逃,可刚转过身,容子澈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随之而来的是他冰质的声音,“你在我房门口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左小小身体僵住了好几秒,缓缓地转过头来,视线落在容子澈袒露的胸口上,她又呆了呆,顺着他的浴袍往下看,直到挪到地面上,才磕磕绊绊的说:“我、我看先生一下午都、都没出来,有些担心,所以过来看看。”
容子澈没有说话。
左小小暗暗地在心里道,自己要死了,以前这容子澈在A市的时候还算正常,可来到帝都之后,脾气变得暴躁了不少,这会儿估计又要骂她了。
o(︶︿︶)o唉,算了,死了就死了吧。
又不是第一次挨骂了。
左小小建树好心里准备,抬头想开口时,却听容子澈说,“准备一下,晚上去有个酒会要去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