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白清尘临时有事,已是赶回宗内去了。”
刘文庭定定地盯着贺知秋,看?得贺知秋喉咙发紧,头皮发麻,正想开口再说点什么,刘文庭却忽然移开视线。
“祁烨,你是新秀茶话会的负责人,陆珩、白清尘离开的事,提前向你说明了么?”
祁烨感受到刘文庭犹如实质的目光,咬着牙沉默以对。
“宗内传讯到的不?是时候,还没来得及告知祁师侄。”
贺知秋替祁烨解释了一句,顿了顿又道。
“陆珩是宗主的关门弟子,白清尘师从本宗老祖宗,是本宗最优秀的年轻一辈,宗主、老祖宗对他们寄予厚望,期盼极深,日后必是本宗的顶梁柱。”
贺知秋不?清楚刘文庭为何?提及陆珩、白清尘,但不?妨碍他抬出宗主和翟老祖,点明陆珩、白清尘的重要性。
若是真有个什么,玄天宗不?及真武宗、不?灭剑宗等顶尖宗门势大,却也不?是好惹的。
刘文庭重新看向贺知秋:“贺长老,祸从口出的道理,想来你不?会不?懂,你确定陆珩、白清尘回玄天宗了么?”
“王爷到底意欲何为?”
贺知秋心?中烦躁,不?愿再跟刘文庭兜圈子。
“妖神盟来袭之事,莫非还能和陆珩、白清尘扯上关系?这个笑话可一点不好笑!”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刘文庭不就是这个意思?
陆珩、白清尘、祁烨。
这三名年轻弟子,恐怕都被刘文庭给惦记了,否则怎么会先敲打罗云宗的申长老,紧接着又将火烧到他的身上。
刘文庭是刘国主的代言人,刘文庭的所言所行,代表的就是刘氏皇族的意思。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正刚罗云宗、玄天宗,刘氏皇族疯了么!
罗云宗可是顶尖宗派,一向跟刘氏皇族交好,祁烨、刘欣柔关系匪浅,三皇子还是罗云宗的弟子,刘氏皇族此举极为不智,无异于自断臂膀。
贺知秋实在想不通。
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有一点很清楚,不?能任由刘文庭扣帽子。
“王爷身份尊贵,自然一言九鼎,但光凭一张嘴,没有半点实质的证据,就要给?本宗的天之骄子定罪,不?止我不?能答应,本宗的宗主、老祖宗,必定会亲自上门,向王爷讨回公道!”
“贺长老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那罗云宗的灰衣老者,申长老早已回过味儿来,思及刚刚刘国主、刘文庭两人一搭一唱,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心?中暗怒刘氏皇族不顾情面,将那么大的黑锅扣向祁烨,此时却不得不?为贺知秋帮腔。
“我知道此次妖神盟袭击,锦城的损失很大,但不?能因着祁烨负责新秀茶话会,游龙画舫被攻击,就是祁烨有问题,陆珩、白清尘没出现,就是陆珩、白清尘给?妖神盟传递信息。”
“请王爷三思,没有证据的话少?说,祁烨、陆珩、白清尘区区小辈,担不?起这样的大罪。”
“谁说本王没有证据?”刘文庭冷笑,来回打量着贺知秋、申长老,“你们要证据,本王就给你们证据,免得你们不服气,认定本王以大欺小,污蔑祁烨、陆珩、白清尘三人!”
以为他这番折腾,真是吃饱了撑的?
不?过是试探贺知秋、申长老!
陆珩、白清尘、祁烨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他们个人的决定,还是带着他们背后宗门的意愿,刘文庭必须有个判断。
真有证据?
贺知秋、申长老隐晦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焦灼无比。贺知秋还好点,毕竟陆珩、白清尘不?在场,可祁烨就在眼前站着,有太多的手段能让他说实话。
“有什么证据,还请王爷拿出来。”贺知秋硬着头皮道,“就我本人而言,我是相信陆珩、白清尘的,希望王爷所谓的证据能够令人心?服口服。”
而不?是模棱两可、似是而非,唯有一棍子将陆珩和白清尘打死的铁证,才能让他松口。
“像皇兄说的那样,陆珩、白清尘在锦城内一动,就被人察觉出端倪,将消息报到本王跟前。从此之后,陆珩、白清尘的一举一动,他们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制定了什么计划,基本都在监控之下?。”
“陆珩、白清尘觊觎藏宝库中的玉骨花和万年蜃珠,祁烨暗中为他们提供帮助,唆使小女偷取本王的令牌,带陆珩、白清尘混入宫内盗宝,其实早就暴露了。”
“原本看在罗云宗、玄天宗的面子上,即便发现陆珩、白清尘、祁烨的小动作,皇兄也?只打算让他们道个歉,警告一番小惩大诫,并不会将罗云宗、玄天宗的天之骄子如何?。”
说到罗云宗、玄天宗的天之骄子时,刘文庭眸底暗含讥讽,唇角带着一丝冷笑。
“本王和皇兄万万没想到,陆珩、白清尘、祁烨会如此胆大包天,借着新秀茶话会的机会,调离锦城的防护力量不够,还要利用妖神盟驱虎吞狼,将整个锦城拖入战局,好一招混水摸鱼!”
“罗云宗、玄天宗教得天才高徒,本王初时只以为妖神盟来袭是巧合,谁知道竟是本王看?走了眼!”
“本王老了,比不?得现在的年轻人厉害啊!”
刘文庭满脸冷嘲,盯着就要张口辩驳的贺知秋、申长老,翻手取出一枚留影石,径直输入灵力。
“贺长老、申长老,两位睁大眼睛看?看?,本王有没有冤枉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