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峰走了,不大会儿又回来了,还抱回来一大捆柴火,放到了叶舒家的厨房里,走时还不忘告诉叶舒晚上早点过去,大棚搭好了,晚上厨师就过来,今早上杀了头猪,晚上吃全猪宴。
送走了丁峰,谭笑好好打量了一下叶舒的家。三间房子,门开在中央,东西边各有南北两个房间,朝南的是卧室,每间屋里一铺大炕。谭笑第一次见到炕,觉得很新鲜,坐上去感觉硬硬的,没床那么舒服。东屋的后面是厨房,与东屋的大炕一墙之隔,墙上开了一扇窗户。西屋同样的格局,后门是一个仓库。
门外两道院墙,一道矮墙将院子隔成两部分,墙里距房子六米多宽,地上铺的红砖,听了一辆锈蚀很厉害的四轮拖拉机,车斗停在墙外的路旁。墙外是菜园,至少二百来平方,种的青菜,辣椒、茄子、黄瓜、西红柿还有些没见过的蔬菜。刚才听丁峰说,这些都是他种的,叶舒也告诉她想吃就摘,洗洗就能吃。紧挨矮墙有一棵叫不出名字的果树,上面接了不少比乒乓球小一些的果子,绿的,刚要转红,看着就觉得酸。房子的东西边各有一间小房子,好像是仓库,谭笑没有进去看。
返回屋子,叶舒正在从包里往外拿东西。西屋是叶舒的房间,窗下有个书桌,墙上挂着不少奖状,还挂了一把吉他。谭笑摘下吉他弹了弹,还行,能出声,也仅能出声,音都不准。
叶舒放好自己的衣服后,又去帮谭笑将被子换了一副新的被罩,这是他今天在县城买的,是谭笑自己挑的。被子刚被晒过,一股饱含阳光的味道,闻着很舒服。
等叶舒收拾好,谭笑才面红耳赤的小声问叶舒,“那个,你家洗手间在哪啊?”
叶舒看着一脸窘态的谭笑,强忍着没笑出声来,指着院子西南角的一个砖砌的棚子,“那里是厕所。”
谭笑看了眼那个棚子,刚才就一直纳闷那个棚子是做什么用的,知道那里就是厕所后便破门而出。
叶舒嘿嘿一笑,“怪不得半天不说话。”
不大会儿,谭笑回来了,脸色不太好,比平时更白,进屋就怒视叶舒,“那里就是你所说的洗手间?”
叶舒点了点头,“怎么了?那就是厕所。”
“那你告诉我,完事后在哪洗手?”谭笑喘着粗气,明显被叶舒家的洗手间震慑住了,棚子里面就是一个坑,更别说什么洁具,洗手盆什么的了,连接头的卫生间都比这里强多了。
“洗手当然在屋里洗呀。”叶舒将谭笑带到后面,从水缸了舀出水倒进一个红漆的铁脸盆里,“洗吧,毛巾找你自己的,洗完了水泼到院子里就行,不愿意倒放那,一会我倒。”转身出了后屋。
不一会谭笑出来了,一边擦手一边气呼呼的,“你们这环境挺好,就是这卫生问题,也太不注意了吧。”
对于这城里人的意见,叶舒只是哈哈一笑,“你知足吧,还没让你去大野地里解决呢。”
“你……”谭笑的脸上又是一沉,想到在庄稼地里解决个人问题,谭笑心里一激灵,感觉不敢想象那画面。
谭笑一指不太远的河,问道:“那你这怎么洗澡?不会是那河里洗吧?”
叶舒瞥了谭笑一眼,“想不到你们城里人还真会玩,还打算野浴?你水性好么?别看那河不宽,深的地方深着呢,水流还急,我劝你别去,不然我还得去下游捞你去。”
“滚蛋。我是问你怎么洗澡,这一身汗,你别说农村不洗澡,那不臭死了?”
“哎,你可别埋汰我们农村人,从里到外比你们城里人干净。”
“别废话,你说怎么洗澡?我现在都闻到自己一身汗臭味了。”
叶舒不知道这位姑奶奶什么时候添的毛病,以前监视“不倒翁”的时候,一晚一晚的躲在车里,汗把衣服溻湿她也没说臭,现在刚冒点汗就不洗臭的不行了。没办法,只好把她带出了屋子,打开东面的那间仓库。
仓库的窗户密封着,里面光线很暗,叶舒按开了门旁边的开关,里面才亮堂起来,二十多平的空间,没放多少东西。里面是一套洗浴设备,靠墙是一个浴缸,用大理石遮住了底脚,外面是淋浴,洗漱架在一旁,有一道被束起的帘子,最外面是衣物架……
看到里面的布置,谭笑惊讶了,“呵,你这还别有洞天呀?”同时心里又有了疑虑,叶舒这么久不在家,不知道这些还能不能用,如果移开水龙头流出来的都是黄臭的汤子,想想就可怕。
叶舒见谭笑在那眼睛直勾勾的,还咧着嘴,猜出了谭笑的心思,说道:“你就放心的洗吧,疯子他妈昨天就帮着收拾干净了,房上有太阳能,疯子也给清洗过了,这里的水比城里的自来水干净多了,更没什么消毒剂。”
说着,打开了浴缸的上水,一股清水流了出来,水很清,叶舒伸手试了试水温,“挺烫的,一会儿你自己调吧,你在里面把门锁上,想怎么洗就怎么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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