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还有别的谋算。
此刻的秦婓,已然知晓了白语尘几人真正的目的。他们是为了自己暗中调查宋榭身份的事情而来,否则也不会这么的大费周章。
想明白了这个,秦婓便有些有恃无恐,冷冷看着白语尘。
“你们若是不来找我,我还怀疑我听到的那些事情有假。你们来了,便也证明宋榭正是秦冬济的女儿。可惜啊,你们把我掳到此处,而我早就准备好了后手。若我失踪,那些个证据和证人,都会被人送到宫中,呈给圣上。到时候天下人就都知道了宋榭的身世,我看她还如何破此剧!”
“哦?你说的证据和证人,可是这些?”
白语尘眼间拢起了笑意,随手将一沓卷宗扔在了桌上。
“实不相瞒,你说的那几个人天蒙蒙亮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此时若是没死,应该也不在京都了。可能……可能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回不来了。”
白语尘眉开眼笑,手指在卷宗轻轻点着。
“我也不知道该说你蠢,还是聪明。能查到这么多的线索,找到我们都没有找到的人,实在让我佩服。然而,你不知道的是,宋榭的身世柳徵早就知道了。”
他眉头挑起,“在宋榭和顾季长在一起的时候,柳徵就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他没有作任何的表态,你以为他是担心什么呢?”
白语尘没有将后面的那些话说的很明白,可秦婓不是傻子,登时就明白了。
柳徵出宫见过宋榭这消息她是知道的,柳徵对此事未置可否,可见他真正担心的是东岳的安定,而非当年旧事的纠葛。再者,秦冬济叛变之事一直众说纷纭,显然这其中还有他人不知道的秘密。
秦婓额头上出了冷汗,手心里也是汗津津的。
良久之后,薛南风晃了晃手,“这么麻烦干什么?既然说不明白道理,那就用点别的法子。”
“嗯?别的法子?”
白语尘面露诧异,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薛南风走到秦婓身边,手上挽起了兰花指。随着他手上的动作,原本还在挣扎的秦婓忽然就没了意识。
嬷嬷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可对薛南风的身份并不知道。只觉得他那手法奇怪,隐隐似乎还可以看到指尖上升腾起的蓝色光芒。
秦婓没了意识,迷迷糊糊地,连人都认不清了。
白语尘面色岔岔,没有问薛南风到底要做什么。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薛南风笑了起来。
“哎呀,第一次用这法子,还真是有点费劲。不过好在已经成了,行了,咱们也该走了。”
话罢,薛南风将桌上的案卷揣到了怀里,转身便往外头走去。
嬷嬷看着趴在桌上的秦婓,眼底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也跟了出去。
白语尘缓缓摇了摇头,遂也离开了。
走在长街上,白语尘眯眼。
“薛南风,你老实说,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薛南风驻足,坏笑道:“打乱了她的记忆罢了。”